池牧遥委屈巴巴地回答:“您用幻术赢牌本就不对,而且,您赢走的太多了。”
“自从我回了合欢宗,外界对我们合欢宗的排查也越来越严格了,好些弟子都只能回合欢宗了。这么多弟子聚在一起,还都是娇滴滴的小姑娘,我自然得想办法养她们。”
“可是——”
“没什么可是!池牧遥,师祖很生气,你被逐出合欢宗了!”司若渝发完脾气,便气鼓鼓地走了。
奚淮看着失魂落魄离开的父亲,再看看气急败坏离开的司若渝,突然有些想笑:“他们都几百岁的年纪了,怎么反而像没长大似的,因为这个就把你逐出师门了?用不用回去解释解释?哄哄你的师祖?”
“其实不用……你不必担心,我回合欢宗一趟。”
“用我陪你吗?”
“不用。”
“好,我去安慰安慰我爹。”
池牧遥踏着粉色云朵状的飞行法器,跟着司若渝朝着合欢宗的方向而去。
他到宗门门口的时候,看到一位小师妹偷偷给他开了门,小声问:“小师哥,你怎么惹师祖生气了?”
“也没惹。”他小心翼翼地进了合欢宗,接着朝着合欢宗执事堂而去。
待到了执事堂,他刚坐下,小师妹们便主动将账簿送来了。
池牧遥刚翻开,就看到司若渝闯了进来:“不许给他,他已经被逐出师门了!”
池牧遥抬头看了看她,没搭理她,低头继续看账簿,算盘打着,手中毛笔时不时勾画一笔。
司若渝原本还气势汹汹,看到后来就蔫了,甚至想毁了账簿。
待池牧遥对账完毕,几乎是压着气说道:“师祖!”
司若渝原本的脾气一瞬间都没了,干脆抱着徐冉竹抱怨:“啊啊啊,你看看他啊!阿九太烦了!明明是我把他养大的,他还凶我!”
池牧遥拿着账簿到了她的面前,指着几处说道:“您怎么能买这么多首饰?”
“我错了!”司若渝虽然认错,却还是在对他喊,“我错了!错了!”
徐冉竹跟着解释:“好些弟子被潜入的门派赶了回来,修为却没有进展,心情低落,师祖才买了首饰送她们,希望她们能心情好些。”
池牧遥只能捧着账簿又坐了回去,看着账簿陷入了惆怅之中。
司若渝终于老实了,问:“很严重?”
池牧遥拿着账簿看了看合欢宗现在的财产金额,说道:“需要购置筑基丹了,我刚刚看了统计,好几位师妹可以冲击筑基了。而且我很早便觉得筑基丹的发放也不该太苛责,二冲和三冲的也可以适当给一些,不要让她们在冲击筑基期时有太大压力。”
“哦……”她挪到了桌边,跟着看账簿,“你说得对,我的确考虑不周,你有办法吗?”
“胳膊肘往外拐的徒孙只能去求求卿泽宗了,我看过他们的账目,如果我们两个宗门一起购置的话,数量大,费用可以低一些。不过这笔人情得还,知道吗?”
“嗯,知道了。”
池牧遥见司若渝的火气降下来了,才说道:“今日我是故意的,您这般使诈打牌终究是不妥的。魔门脾气火爆者比比皆是,今日有我和奚淮在情况尚且能够控制,若是他日其他人发现了真相,与您大打出手,您的斗法能力又不强,如果没能快速逃脱,怕是会引来杀身之祸。
“您是一门宗主,合欢宗唯一的元婴期修者,您若是出了什么事,其他弟子该怎么办?
“今日传出你打牌使诈的名声,也能断了您继续打牌的可能。就算您不再使诈,赌博之事也是有赢有输,若是输得多了,门派也承受不起,不如断了。”
“哦……”几百岁的人了,竟然被一个小辈教训得哑口无言。
池牧遥叹气:“您也别总去骗奚宗主了,奚宗主都要被你骗傻了。”
“魔门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兵不厌诈知不知道?他怎么光长修为不长见识,我只是给他上了一课,让他知道人心险恶。”
“师祖!”
“我错了!!!”道歉道得比谁都霸气。
徐冉竹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