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精致的小木屋前,四面各有一尊石灯,光线刚刚好,给人一种朦胧感。
屋子前的石桌上,阮芸今夜穿着一身居家的贴身丝袍,正跪坐在地,神情专注的煮酒。
看到苏御后,阮芸抿嘴一笑,向苏御招手道:
“快来,马上就煮好了,尝尝我的手艺。”
苏御在她对面坐下,瞥了一眼火炉上已近接近沸腾的酒水,皱眉道:
“你是第一次煮酒吧?”
阮芸柔和笑道:“为什么这么说呢?”
“废话,”苏御没好气道:“煮酒是温酒、烫酒,温度适中即可,你这都快沸了,酒的味道都快给你煮没了。”
阮芸盈盈一笑,拿起一块厚厚的绸布,从火炉上取下酒壶,给自己和苏御,一人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美酒。
“我时常应邀出席一些宴会,免不了会喝很多酒,日子久了,身体便不好了,可我又比较贪杯,所以自己私下饮酒时,会煮沸一点,虽然味道会差点,但这样喝起来身体才不会感到不适,”
“原来是这样,”苏御表示理解。
只见阮
芸举起酒杯,与苏御遥遥一碰,尚且滚热的酒水就这么被她一口气喝进口中。
苏御皱眉道:“不嫌烫吗?”
阮芸紧皱着眉头,柔荑握成拳,肩膀颤抖的感受着热酒入腹带来的灼热感,眼睛一眨,挤处两滴眼泪,长出一口气,笑道:
“烫!但也很爽。”
苏御瞠目结舌,道:“你爽就好。”
说完,他也一口气喝完杯中烫酒。
“啊”
苏御双手忍不住呻吟一声,双手捂脸,将阮芸方才的感受重新体验了一遍,眼角处,也挤出了两滴生泪。
喝酒的时候,苏御就是个凡人,绝对不会用任何灵气去消解酒力,那是对美酒的不尊重。
阮芸看在眼中,笑的花枝乱颤,抚着胸口喘气笑道:
“怎么样?是不是很爽?”
“爽个毛啊”
苏御抬手取出一坛子神仙酿,咕嘟咕嘟猛灌几口,用来压一压小腹处那股灼心的滚烫。
阮芸都笑出眼泪来了,口中喘着粗气,不停的抚摸的胸口,好半天才缓过气来,喘气笑道:
“你也你也真是实在,你不能等它凉一点再喝吗?哎呀笑死我了我又没逼着你喝,呆会喝醉了,可别怪在我身上啊?”
苏御反驳道:“不怪你,难道怪我自己喽?”
阮芸俏皮的耸了耸肩,意思是我可不认账,随后眯眼笑道:
“真奇怪,和你在一起,心里会很放松,也很开心,可实际上,我们不过才是第二次见面而已,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我们前世就是朋友,才会一见如故呢?”
苏御听了之后,装模作样的抬起右手,像是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那种算卦先生一样,五指交错,极为熟练,
片刻后,只见他摇了摇头:
“上辈子我的出身不要太好,嗬,还是勋贵之家,而你只不过是一富商家的小姐,差距太大,咱们不可能认识的,再说了,你上辈子十八岁就死了,家里得罪了人,死的一个不剩。”
苏御啧啧道:“真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