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让阮栖感到无比熟悉,就好像,这样一个人,其实早就无数次这样站在她面前过。
阮栖突然就有点鼻酸。
她总觉得,觉得自己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
温热的指腹轻轻蹭过她眼角,喻礼弯腰凑过来,屈指抬起她下颌,眸子水亮,最深处透出一点浓重的紫来。
“怎么哭了?”
他温声:“做噩梦了吗?”
阮栖忽然伸手搭在他腕上,“喻礼,”
她眼睫湿润,感到一种没由来的难过。
“我们以前——”
她咽了咽喉咙,声音渐轻,“我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午夜梦回,她的梦里只有一片白茫茫的雾。
大雾蔓延整个梦境,不见半寸人影。
可她总觉得,雾的那一边,有人在等她。
察觉到她的情绪低落,喻礼反握住她手腕,“先进来。”
阮栖闷闷地坐在床边,一只拖鞋滑落,脚丫暴露在空气里也不觉得冷,只低头沉默着。
喻礼几乎是下意识地想给她送糖,可想起她牙疼的事儿,又把糖放下了。
“上床,把被子盖好。”
阮栖抬头看他一眼,不动。
“这是你的床。”
喻礼倏地低笑了声,招来阮栖不满又疑惑的眼神,“笑什么?”
喻礼摇头,眼里仍旧盈着笑,“第一次见你这么有原则。”
阮栖:“……”
她听出来了,这肯定不是一句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