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栖早上起来穿衣服,刚把外衣披上,腰间就多了只手,“师姐——”
慕枕接过她手里的系带,“我帮你穿。”
阮栖干巴巴的:“哦。”
自从三年级,她就再没被人帮着穿过衣服。
想想还有点羞耻。
衣服穿好,阮栖刚要站起来,发尾就被人不轻不重地扯了扯。
“师姐,你不帮我穿吗?”
阮栖:“……我觉得你自己可以。”
少年靠在床头,散着漆黑柔润的长发,眉眼昳丽精致,挑眉看过来时眸中含着几分戏谑。
他歪着头,露出侧脸一朵绯色血莲,里衣半敞着,细细的花枝从心口处蔓延而出,像勾人魂魄的魅妖。
“师姐果真不疼我了。”
阮栖把自己的发尾扯出来,拿过外袍往他身上盖,“穿穿穿。”
“君后——”
右幽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几乎在瞧见床榻之下一片纯黑袍角时就反应过来,脊背生寒,匆忙跑出去。
“就当我没来过!”
阮栖无语:“你来之前都不通知一下你的属下?”
慕枕懒懒“嗯?”了声,“她现在是你的人。”
阮栖给他系腰带,少年乖乖伸长胳膊,等阮栖系好抬头的时候,就迅速弯腰在她脸颊上啄了一口。
阮栖惊愕地捂住脸,少年眨眨眼,无辜回望。
“我只亲了脸。”
他已经很克制了。
阮栖:“……我昨天说的话,你是不是没放在心上?”
慕枕弯腰抱住她,黏黏糊糊地蹭她脸颊,“放在心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