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舟隐忍地攥紧了拳,觉得这话里有羞辱他的意味。
但没办法,师父嘱咐过,这大妖他对付不了,必须要虞桑帮忙。
这里是人间,阮栖担心这俩要吵起来不好收场,轻轻扯了下慕枕袖子。
“不准闹。”
慕枕帮她剥栗子,淡声反驳,“我什么也没做。”
阮栖知道他没有看上去那么纯良,他要是想对许一舟动手,有的是办法不让她知道。
“提前警告你一下,免得惹祸。”
慕枕垂着眉眼,侧脸的绯色血莲似乎隐约亮了一瞬,昭告着这人现在的不高兴。
那淡淡的绯还没有褪干净,一声铮鸣过后,许一舟的剑猛地出鞘,直冲慕枕面门。
慕枕偏了下头,垂在身侧的长指虚虚一握,寒光缭绕间一把通身猩红的剑凭空出现,剑尖微微朝上。
阮栖想也没想,食指捻着符纸甩出去,将许一舟那把剑重重地挡回去。
这些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阮栖神情有些冷,“许一舟你在做什么?”
她一个社会主义下成长起来的接班人,最看不起这种偷袭行为。
亏得她这具身体还有本能反应。
许一舟表情僵硬,把剑收了回来,“他身上煞气太重。”
驱妖降魔是他们修仙术士的本能反应,剑也是下意识出了鞘。
阮栖警告他:“你应该清楚,我没有义务帮你。”
她现在是魔域之人,若是不念旧情,跟他就是势同水火的对立面。
许一舟艰涩地开口,“我知道了。”
阮栖带着慕枕离开,少年侧身而过时,眸子微微一抬,许一舟手里的剑发出无声的嗡鸣,剑身上多了条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