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逃走之后,右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蹿出来,一惊一乍的。
“我感觉到那只魔的气息了。”
说着,她又皱眉,“本来想跟上去的,但那魔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一瞬间就消失了。”
阮栖猜测:“是不是跟那只妖一起跑了?”
右幽震惊:“不是吧,那他们岂不是互相勾结?”
妖和魔虽然都被归位歪门邪道,但本质上还是有区别的,有不杀人的妖,但却没有不杀人的魔,所以两族把界限化得很分明,更不会互相来往。
右幽挠头:“我总觉得他们另有阴谋。”
搞不好会把整个魔域牵扯进去。
“所以必须要尽快把那魔族人找到。”
阮栖看向慕枕,又看了看右幽,“你们两个一直在这儿待着,那魔族肯定不敢出来,要不你们回避一下?”
慕枕蹙眉:“你想赶我走?”
右幽也咋呼起来,“我可不走哈,我还想亲自把这叛徒抓出来呢。”
她突发伸手指向捂着胸口爬起来的许一舟,“这不就有个现成的诱饵吗?”
许一舟:“……?”
无视许一舟本人的意愿,拿他做诱饵的计划就这么定下来了。
一连几天,右幽跟赶鸭子似的赶着许一舟去大街上溜达,生怕他不能被那妖怪发现。
阮栖闷在客栈里陪慕枕养伤,是的,养伤,这人口口声声说那妖怪伤不了自己,结果晚上就被阮栖发现腹部的旧伤口裂开了,气得一晚上没跟他说话。
慕枕悄悄从背后蹭过来,像某种无脊椎动物,“师姐——”
他没什么底气,锋利精致的眉眼都乖乖垂着,“师姐吃点心吗?”
阮栖瞥他一眼,少年自觉心虚,捻着点心往嘴里塞,“唔,我吃。”
阮栖不轻不重地踢了他一下,“给我看看伤口。”
慕枕伤得不重,但伤口好得慢,偏偏他自己又不注意,时不时就裂开一次。
他拍掉掌心的碎屑,乖乖扯开衣服给她看伤口,“真的已经好了。”
阮栖检查了一下,确定没什么问题,一直板着的脸才有了点表情。
“受着伤还敢往上冲,你真当我不会发现?”
她一想就气,食指点了点他额头,“你还不如慕慕听话。”
至少人家活的久,还不会惹她生气。
慕枕丧头丧脑地往她身上蹭,仰着一张精致面孔,软软地嘟囔。
“慕慕哪有我好,”
他直起身子啄了阮栖唇角一口,眨巴眨巴眼睛,“慕慕都不能亲你哄你。”
阮栖:“……谁稀罕。”
她推了推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人,“对于那魔族人是谁,你是不是心里有猜测了?“
这种事情他从来不会说,都是自己解决,阮栖要是不问,他提都不会提一句。
慕枕卷着她发尾玩,没什么情绪地“嗯”了声。
“有几个人选。”
都是魔域里不安分的人,只是不知道谁这么大胆,把主意打到了妖族那边。
阮栖警告他:“你要是再受伤,我就跟你保持三米的距离,让你看得见摸不着。”
慕枕:“……绝对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