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就说明了暗地里还有个精神病,或许就潜伏在她的身边,她依旧需要谨慎防备。
苏苜原以为这处时空鬼的存在感弱了许多,她也变成了人,说不定能过一把种田女强文的瘾,却没想到现下却还要防备这些比鬼更可怕的人。
原先的时空起码少有人害的到她,而现在这般的乱世强权下,却是女子难存啊。
轻柔的敲门声传来,该是去换了新衣服的容玹,苏苜起身开门,立即便是眼前一亮。
眼前的少年被她养了快两个月了,本就是发育的年纪,故而不仅个子几乎同她一般高了,身材也匀称了起来,一身刚给他裁的白色衬衫和黑色立领校服穿在身上,挺拔俊秀,再配上那张脸,简直令人叫绝,活脱脱的一个忧郁清冷男神,女孩子见了走不动道那种。
“姐姐,你以前亲手给我裁的那些衣服,都穿不了了。”少年的声音闷闷的,垂下的睫羽轻轻颤动,明明表情很冷,可苏苜硬生生地把自己瞧得心疼了。
“姐姐再给你做,”苏苜抬手摸了摸他的头,笑得有些傻愣愣的,“想要什么颜色?”
容玹却是看着她这样,又笑了:“姐姐,不是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么?”
果然,姐姐最喜欢好看的,他这张脸就是他最有利的武器。
夜耿:别给她美化了!她就是一个老色批!色中饿鬼!
“哦哦,对,小泠你等我一下。”刚才想事情想得入神,竟然忘了她自己还没换衣服。
至于为什么她要特地换一身衣服——
战斗嘛,当然需要战袍啦。
苏苜一直都是穿着保守的旧式衣裙,一则因为信不过任何人,凡事都还像在容家小院时一样亲力亲为,这样的衣裙好施展;二则是她样貌招人,在能够护好自己之前,也该低调为好。
所以,当容玹看见苏苜一身海棠色旗袍挽了玉兰流苏披肩出来的时候,一瞬间都不知道该把眼睛往哪儿放。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容玹双手都用上了,严丝合缝地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和通红的脸,可他还是觉得自己浑身血液翻腾,就连呼吸都变得灼热了许多,脑海里挥之不散地都是方才惊鸿一瞥的她。
那露出来的大片莹白皮肤,那掐得恰到好处的纤细腰身,一身简单的装扮就将人衬得娇艳无双,却又婉约典雅,恰到好处地糅杂了她独有的温柔与娇俏,丰腴柔媚,凹凸有致
笑声由远及近,一双熟悉但此刻触感格外清晰的小手拨下了他的手,容玹就见那张极具冲击力的面庞离自己格外的近,竟还刻意逗弄地朝他吹了口气。
“想不到小泠还是个思想封建的老顽固。”苏苜促狭地看着他。
容玹怕她讨厌自己,急忙辩解道:“不是的!我、我”
苏苜扑哧一笑,恶劣地捏了捏他的脸:“害羞的样子真可爱。”
将他从院中的石凳上拉起来,苏苜轻轻地挽住了他的手臂。
“那可怎么办好,小泠今天晚上还要当我的男伴呢。”
容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手臂上隔着衣料的柔软触感,就像烧红的木炭让他立即便想要躲开,可他又想起苏苜说他是“老顽固”,硬是给忍住了,只余浑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眼神更是放也不敢放丝毫在身边的人身上。
苏苜好笑地用另一只手掰过了他的头,叫他避无可避,“哪能有人出席宴会不敢看自己女伴的呀?”
“姐、姐姐,我们要去哪?”容玹强装镇定,如果他此刻不是双颊绯红、依旧仰头看天不敢看她的话,也许会显得更镇定一些。
“咱们去德艺苑。”苏苜笑得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