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种刺激电影也殊途同归,最后还是以孙兆乐睡着为结果。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孙兆乐扶着隐隐发酸的腰,还有点儿?懵逼,不明白他怎么就成了被?压的那个。
而且他们今天还要去看两位老师。
就,还挺乱来的。
不同于年轻还有良心的孙兆乐,秦野已经练就了八风不动的本事,就算知道今天要去见人家家长,前一天还能把人给睡了,心里没有一点不安。
真?狗啊。
孙兆乐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别人要见家长都紧张得?一晚睡不着,怎么到了秦野不仅稳得?一批,还把他给睡了呢。
他们订的酒店离孙兆乐家里还有一段距离,秦野观察了他的神色,“困就睡一会。”
孙兆乐到现在还觉得?自己是猛男,哪能承认这一点,“不困。”
猛男今天穿了件宽大?的白t,双手摆在大?腿上,脑后抓着个小揪,窝在他的副驾驶座里特别乖。
秦野单手把着方向盘,捏了捏他的手,“回去以后送你个戒指。”
“别,不爱戴那个,容易弄脏。”
画画经常得?用到颜料,不穿围裙的话颜料还会弄到身上,更别说手上了。
孙兆乐很少在手上带饰品,顶多就是把发圈绕在手腕上。当然,大?部分时间发圈还是放在兜里,所?以他的手经常就干干净净,空空荡荡的。
很素净。
秦野说:“那我一个人戴,你不爱戴就放着吃灰。”
孙兆乐懒得?和他理论了,反正秦野每次做这种决定都不是和他商量,而是通知他。
大?不了以后不方便戴手上,就套个链子?挂脖子?上。
车内气氛静悄悄,空调吹出的凉风盘旋在指尖。孙兆乐心神不宁,这一刻像极了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在微信上提前和两位女?士说过,今天会回来看她们一趟。
他们家住的是独幢的小二层楼,房子?外?围围着一圈白色的篱笆,环着门前的花,这些花都出自柳瑾女?士之?手。
平时被?精心养护着,在孙兆乐离开家里去读大?学的这几年,这些花花草草地位迅速上升。
在柳老师这看不出区差别,但在
孙老师这,比起儿?子?,她明显更爱护这些花。
毫无家庭地位的孙兆乐没有家里钥匙,只能敲门。
一分钟后,门缓缓打开,露出孙唐女?士不爽的脸来。
“回来了?”孙母硬邦邦地说,然后极其不和善的眼神缓缓移到儿?子?身后的人身上,瞬间就变成了死?鱼眼。
“秦野——”
趁着两位老师忙活的空档,孙兆乐偷偷问秦野:“为什么孙老师见到你这么激动?”
孙老师这人似乎天生少了几根面部神经,孙兆乐就没见她有过这么丰富的表情?,刚才那个死?鱼眼真?是,非常传神了。
“因为我数学好,她喜欢好学生。”秦野大?言不惭,“为什么你要叫老师?”
“为了区别,叫得?方便。”
家里两个妈,叫妈不方便,孙兆乐就直接喊老师了。虽然大?部分情?况下,会应他的只有柳瑾女?士。
“你们俩为什么一起回家?”孙老师把两个水杯重重放在他们身前,在他们对面坐下,打算开始兴师问罪。
老一辈都比较难接受这个事情?,更别说他们两个当了几十年正经老师的,可能想都没往那个方向想过。
出发之?前秦野已经多次措辞,想要用最委婉的方式告诉二老这个消息,毕竟自家儿?子?被?自己学生拱了不太是——常事。
在敲门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被?接受,或者更大?的可能,是不被?接受的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