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老子是你父亲!一声不吭就离家出走,老子报警都不管用,你现在长本事了你!养你这么大我容易吗?回去给我好好尽孝!”
“我以后考上大学找到工作,自然会好好孝敬你的,可是你现在让我嫁给那个老男人,打死我也不会嫁!”时南瞪圆了眼,她气愤着,恐惧着,身体不住的颤抖,但依然坚绝的说着。
时镇冷嘲一声,指着时南说:“就知道你偷听了,等你上完大学找了工作,老子他妈的都要饿死了!”
“你不配做我父亲!我没你这个爸爸!”时南眼中充满了恨意,她啐了时镇一脸,时镇用手抹了抹,想给时南一耳光,却不料这个空挡她想逃跑。
“救命啊!救……”时南还没来得及拉开车门,就被时镇绑上,用手巾捂住了嘴,她挣扎无果满心绝望。
车子在城市里顺畅穿梭,待繁华退尽,换成了大片大片的田野,此时是冬季,田野片片荒芜,偶有零星飞雪飘过,显得更加寂寥苍肃,好像是为了衬托她现在灰冷冷的心一样。
她忽然想起自己的手机,摸了摸兜,发现不见了,驾驶座上的时镇看出了她的心思,说:“手机被老子没收了,没想到你还有钱买手机?你手里还有多少钱?赶紧都给老子掏出来!”
时南被毛巾捂着嘴,不能说话,更不想理他。
时镇知道现在已经到了没有人烟的郊外,时南喊也没有用,就把她堵嘴的毛巾拿下来,“快说,你还有没有钱了!你哪来的钱买手机!”
时南靠着车门看向窗外,一语不发,窗户上被贴了一层透光的花纸,她只能通过贴纸的缝隙看看外面的情况,时镇为了抓她回去,还真是废了心思。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那娘们还真是有钱,又建学校又资助你的,要不你把她儿子搞到手,到时候肚子大了,他们不承认你这儿媳妇也难!”
“你还是人吗?这是一个当爹应该对女儿说的话吗!”时南激愤不已,她只觉得眼前这个人极为陌生,自从母亲离开之后,父亲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她一度怀疑自己不是他亲生的。
“少给老
子啰嗦!老子都快饿死了,养你这个闺女有个蛋用!赶紧给老子嫁人去!”
时南深感绝望,眼泪再也坚持不住地流下,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任老师会给袁校长打电话,只要袁校长知道她被父亲带走了,袁校长一定会来救她的。
时镇马不停蹄的飞奔回水镇,水镇离澄海说近不近,说远也没有那么远,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就到了水镇。
回到宅子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时镇将时南的手捆绑着拉下了车,直到将她带去了二楼隐蔽的房间里,才将她松绑。
卫芹见时南回来了,笑得像朵花一样,“呦,这是谁回来了,时南呀你跑哪去了,害得我和你爹担心死了。”
“我倒是真希望你们能担心,死了。”时南将“死了”二字重重的拉长音,眼如利剑般瞪着卫芹和时镇。
“时南,你也不小了,该替家里着想了,眼看家里就吃不上饭了。”卫芹对于时南的恶意并不在意,还上前拉她的手,见时南被绑的手腕勒出红印,无限关怀的样子,“哎呀很痛吧?你爹也真是的,不知轻重。”
“别在这假惺惺了!”时南打开她的手,“不就是要钱吗?大不了我不上学,出去打工,一样可以赚钱,你们为什么要逼我嫁人?为什么?!”
时镇在旁边不语,只是喝着酒抽着烟,卫芹依然乐呵呵的样子,劝说道:“好孩子,你已经是大姑娘了,出去打工,辛辛苦苦能赚几个钱?哪像嫁给你王叔叔,一辈子不用出去干活,天天在家吃香喝辣的,我和你爹都是为了你好。”
“呸!你们是想害死我,你这个脏女人,离我远点!”时南眼中充满愤恨,语气冷如霜。
卫芹的耐心也已经耗尽,听时南这样骂自己,气不打一出来,双手抱胸,“嫌我脏,你很快就睡在老男人身边了,我看你会不会嫌自己脏!”
她用胳膊捅了捅靠墙的时镇,说:“把她栓好了,明天老王过来下聘礼,可别让她跑了。”
“行。”时镇将烟头扔掉,把时南栓在了床头。
“畜生,你们两个都是畜生!”时南两腿朝着时镇使劲踹去,却被他一把抓住用绳子栓上,还狠狠给了时南一耳光,“小丫头片子老实点,再
不好好听话就饿死你!”
等二人离开房间,时南忍不住嚎啕痛哭,继母对她这般也就算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亲生父亲也这样没有人性!只要有钱收,女儿的幸福又算得了什么!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哭累了,发现狭小的窗外下起了绵绵细雨,水镇一年四季总是雨水不断,似乎有无尽的悲欢要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