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是一愣,宋昭赶紧走过去,他下意识抓起握住江行泽被割破的食指,“卧槽,你这手怎么弄的?”
“不小心割破的。”江行泽说。
“大哥你是要弹钢琴。”宋昭顾及着江行泽学生会
长的身份,他凑过来小声道:“你可是在维也纳音乐厅演奏过的人,手指受伤不能弹琴了怎么办?”
滚烫的温度透过食指传来,同时对方带着酒气的气息喷洒在指尖。
心尖烦躁瞬间被抚平。
“宋昭,你有没有什么事情骗过我。”江行泽问。
宋昭正低头给他贴创可贴,此时酒劲上来,什么都想往外说。
“我偷偷告诉你,我姐宋明月喜欢过你。”
“我知道。”
“哇你连这都知道,那接下来的事情你肯定不知道了,”宋昭笑的狡黠,气息温热,“我怕她被坑,当时就跟她说我其实暗恋你!”
大功告成贴好创可贴,宋昭满意的点头。
他没注意到面前江行泽诡异的沉默,以及那双黑眸中被压抑的浓烈情绪。
“这样啊。”对方语气听不出喜怒。
见状不对,宋昭赶紧打补丁:“不过只是当时的感受,谁叫你咬我来着,上周去阳北之后我感觉你人其实也还可以啦……”
旁边接完电话的斑秃突然对他耳语几句,宋昭神情一凛。
“斑秃他们学校出了点事,我去帮忙看看,马上回来。”
宋昭慢慢放下江行泽的手,有些犹豫:“……你不会介意吧?”
手空落落的。
鸭舌帽的阴影挡住了江行泽眸中神色,他盯了几秒空着的手,一言未发。
指腹的疼痛似乎还残留着,此时却开始叫嚣着细密而浓烈的渴望。
这是第二次。
这是宋昭第二次从他身边离开。
桌上很快空了,只剩下几个人。
所有人都发现帽子男气势突然变了。
他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松垮工装裤包裹的笔直双腿交叠在一起。他自顾自的点烟,低头发消息,没有施舍给他们一个眼神。
但那股渗人的压迫感却瞬间压的桌上所有人都抬不起头。
他就像是这场宴席真正的客人,来头再大的东家都得乖乖向他敬酒。
半晌,江行泽起身。
他靠在饭店门口,面无表情凝视着手指间的烟头在夜色中如熔岩般明灭。
江行泽拨通电话。
“刚才我把他手腕的尺寸发给你了,手铐什么时候能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