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他刀尖下一秒转向,径直插向男人手背——
“周肖屿。”宋昭突然说。
他话音刚落,周肖屿刀尖就蓦地停住。那中年男人难堪跌坐在地,周肖屿却笑开心:“昭昭,你终于愿意叫我名字了……”
“你敢在这里这么肆意妄为?”宋昭看他。
“谁叫他们都怕我呢,”周肖屿阴绿色眼眸中闪过戏谑,“你看,那边窗下男人,向我们家借了几百万结果换不上,那边拿着扇子女人,我们掌握了她们家利用拍电影洗钱关键证据……”
周肖屿慢悠悠接过侍者托盘里香槟。
那是年份久远唐培里侬香槟,一口下去就几千块钱。周肖屿摇晃着酒杯,表情沉醉。
他现在开豪车,喝名贵香槟,举手投足之间满是阔绰气息,完全看不出半点曾经是乡村那个惨兮兮孩子了。
“庆贺时刻就该喝香槟。”周肖屿说。
“昭昭,我现在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这里不会再有人敢欺负我们……只要你站在我身边,他们就不敢对你怎么样。”
“回来吧,昭昭。”周肖屿沉溺在过去回忆中,“我原谅你不告而别。你以后就像过去一样,站在我身边,叫我肖屿哥哥,再一次注视着我……”
“回不去了。”宋昭抬起头,他声音清亮,像是一阵风滑过浮躁宴会厅。
“周肖屿,你会把吐掉口香糖再捡起来吃掉吗?”
他说这句话时候没有刻意压低音量。
周围所有人都畏惧看向周肖屿。在这个宴会厅,周肖屿就是绝对掌控者。即使权势再高,再有钱人都有把柄受制于他们家。有人畏惧抬头看周肖屿,果然,周肖屿墨绿色眼眸中眼中闪过浓重愤怒。
“是啊,你总能知道怎么样才最能激怒我。”
周肖屿却突然掩下所有怨恨,他声音冰冷:“把香槟喝了,我就带你去见你姐姐。”
就在此时,远处却突然传来引擎轰鸣声。
所有宾客都忍不住竖起耳朵去听。那声音由远及近,最后几乎响彻耳边,就像是一辆重型跑车加速冲向宴会厅,而且还半点不打算减速——
玻璃瞬间飞溅,跑车直接开进了宴会厅。
刺眼车灯照所有人都睁不开眼,有人捂住眼睛,有人高声尖叫,而更多人则是颤抖着后退。
……哪里有疯子会把他妈跑车开进宴会厅!
从车上走出来江行泽慢悠悠关上车门。
这位不速之客完全把晚宴来宾当成了空气。他西装笔挺,行事作风却像个十足暴徒。
自始至终,江行泽视线只紧盯着一个人。
“该回家了。”他说。
“宋昭,你穿真像是,”江行泽没有说后半句,他低笑,“我像个抢婚。”
“不过没关系,最后谁抱得新娘归谁才是赢家,”江行泽说,“很明显是我赢了。”
他声音带笑,黑眸中却是毛骨悚然冷。
不,兄弟你很明显误会了什么!宋昭大惊。
但自从看见他和周肖屿站在一起瞬间,江行泽眼里笑意就彻底消失。
在一片寂静中,江行泽亲手把宋昭拖长白色裙摆撕烂。
他脱掉宋昭脚上高跟鞋,随手扔在一边。盯着宋昭踩在厚重地毯上,因为不安蜷缩着脚趾。江行泽低嗤,倏地抱起宋昭——
“回去再收拾你。”他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