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尔梅斯轻松地摆弄着试图抵抗的毕普罗斯,把对方的右手腕拧了过来。
“痛痛痛,好痛!”>r>
席尔梅斯把惨叫出声的毕普罗斯扭成向前突出的形态,自己伫立在甲板上。不断射下的箭雨在甲板上林立凸起,掠过毕普罗斯的脚边。
“停下,都停下,别再射了!”
毕普罗斯放声惨叫。虽说是密斯鲁语,但因为只是初步的话语,在结合状况来考虑,也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我是毕普罗斯,南方军都督卡拉贝克的儿子!为什么明知我在这里还要放箭?你们这帮家伙,只要我受一点伤,父亲大人就会要了你们的脑袋!”
箭雨停歇,宛如一瞬之间路过的雷雨。
左岸的断崖之上,弓箭兵的队列向左右两边让开。一个人影迈步走上前,站立在断崖边缘。因为逆光的缘故,众人看不清他的脸,甲胄却闪耀着一道耀眼的光线,给人影添了一道装饰。
“毕普罗斯,你这个蠢货。看你的丑态,竟然还敢自称为荣光的南方军都督卡拉贝克之子。”
“啊……邱尼普哥哥!”
毕普罗斯开始喘起粗气。他的喘气声将敌人的真实身份告知了席尔梅斯,此人正是南方军都督卡拉贝克的长子邱尼普。
“哦,被你称呼为兄长还真是光荣。被你这种身份卑贱的女人生下的儿子如此称呼,我可是怎么都习惯不了。”
邱尼普的身影微微一动。
“这位仁兄想必就是帕尔斯出身的客将军克夏夫尔吧。”
席尔梅斯以不输给风声的声音喊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早之前就听过你的传闻。有时从我饲养在国都的走狗口中,有时从嘴上没把门的商人口中……”邱尼普的声音中满含敌意。“你看上去是个非常精明周到的人,但我无意和你培养友情。在你威胁到密斯鲁的将来之前,先去死吧。”
伴随着冷笑,邱尼普迅速后退一步——那是认定无需废话的布鲁汉拉满弓,向断崖上射出一箭的缘故。无关角度和风向,箭矢直接射穿了一个瞬间之前邱尼普伫立的空间,继续向上飞去。
“动手!”
此声下令并非报复,而是最初便预定好的计划。弓箭兵们再度编组列队,这次是一阵火焰的暴雨向船队射落。
席尔梅斯浑身被一股恶寒包围。
数百支火箭燃放着金黄色的火焰朝船队射来,不断射中船帆、甲板、船楼和船腹。一旦射中船体某处,附在箭矢尾部的薄棉布袋便会破裂,装在袋中的燃油四下飞散。很快,船上各处都燃起了火焰的立柱。
“客将军,到这边来!太危险了!”
布鲁汉抓着一动不动——正确说来是动弹不得的席尔梅斯的手腕。只因席尔梅斯保持着站在甲板上瞪视断崖上方的姿势,看在敌人眼中或许能够解释为“面对火箭仍然不动如山、值得钦佩的姿态”,事实却刚好相反。
愤怒的情绪在席尔梅斯心中沸腾。他失去了特兰人亚托卡、帕尔斯人扎伊特、密斯鲁人乌尼塔着三名将官,却没能伤到敌人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