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也是这般想的,她甚至在想,既然大嫂能出去散散心,那她为何不能呢。
等大嫂回来了,她就和大嫂提提看,她去不去散心无所谓,她就是想带她女儿出去散散心,有些话在府里不好说,出了府可就不一样了。
至于那差事,大嫂既然给她了,再想要回去可就就没这么容易了,二夫人想。
安王福晋自是猜不到她这两位弟妹都在想些什么的,她这会儿正因为究竟要带谁去外地这事为难呢,那有闲工夫去想别的。
要出远门,那护院一定是要带上几个的,这个倒没什么好犹豫的,她犹豫的是她是要带着耿嬷嬷一道去,还是要将耿嬷嬷留在家里。
带着耿嬷嬷一道去,那她不管遇着了什么事都还有个能商量的人。
可她又怕她不在府里这几日会出什么事,到时候没有耿嬷嬷从中劝和,也不知事情能不能平息。
犹豫良久,她还是决定带着耿嬷嬷一同出府,府里是事就算闹得再大,想来也闹不到大街上去,最多她回来多费些心思处理便是了,安王福晋想。
她之所以这般谨慎,原因有二,一是因为她的确怕路上会出事,二,是因为她要去的铺子现如今是皇后娘娘的没错,从前可是九爷的,九爷还把这铺子送给他福晋了,这还不值得她谨慎些吗。
那铺子说是皇后娘娘的,铺子里的人从掌柜到伙计应该都是皇上的人,不然皇后娘娘也不会把她和那对母子见面的地方定在那里才对。
既如此,她可一定不能露怯,她得让皇后娘娘知道她是有胆识的,只有这样皇后娘娘说不定还会觉得她有用,从而保一保她和她家王爷,安王福晋想。
不过这爱新觉罗家的男子都是怎么回事,怎么都爱送铺子给自家福晋玩。
九爷赚大钱的铺子都在京里,送个外地的铺子给他福晋玩,就是赔了银子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皇上呢,他就更不在乎什么铺子不铺子了,想来这回应该是皇后娘娘说她要这铺子有用,皇上就又把这铺子给她了。
依着皇上那性子,说不定还嫌弃那铺子是外地的,这会儿正琢磨着要在京中挑几家铺子送皇后娘娘呢,安王福晋羡慕的想。
安王福晋原以为自己这回要见的这对母子既是被判了斩立决之人,那必是面相凶恶脾气暴躁的。
等她见过这母女二人后,她忍不住想,就这样的一对母女,竟然也会犯下那样的大罪,想来,也是被逼上了绝路了吧。
她会这么想是因为她看见那个年轻女子手腕上的淤青了。
这淤青都成了紫色了,显然伤了已经有一些时日了,脸上没伤,说明没受刑,身上有旧伤说明总被人打,如此,她犯的是那条律法还用想吗。
她这次到外地来可不是只为了见这母女俩的,她要见的人还有刘五。
她得从刘五这儿知道那位将她府上要买的花花草草都包圆了的人姓甚名谁,在京中可也铺子,在这一行里可有名号。
这可是笔大买卖,这人若是在京中有铺子,那这笔生意在京城做可比在河北做赚得银子要多得多。
这么一大笔银子,就是冒着得罪京城同行的风险想来这人也是要赚的。
总之就是只要他在京中有铺子,他府上的管事到外地来找他做生意就是说不通。
除非他的名头实在响亮,所卖之物的价钱又实在便宜,不然他府上的管事怕是不会为了这笔买卖到这外地来的。
她不知道的是这人在京中原本是有铺子的,他在这行的名声也的确极为响亮,都跟现如今的天子近臣熟识了,他的名头能不响亮吗。
他这名头是因着雍亲王身边的高福有的,他在京城的铺子是因为雍亲王继承了大统所以关的,懂得不张扬,他这买卖迟早能做大。
安王福晋是又在自个儿的庄子上住了两日才往回赶的,她也没忘了她是来买衣料的,还真带了些布料回去。
她都回府了,俞管事竟然还没找着肯跟她们安王府做生意的花草商人,得,这下都不用她亲自找了他来,对他暗示一番了,她只需让她耿嬷嬷走一趟就成了。
她好不容易了结了一桩心事,觉得自己总算能喘口气了,新的麻烦找上门来了,找她麻烦的人,是她二弟妹。
她那二弟妹来求她,说清颜经过上次的事之后便一直郁郁寡欢,话也少了,她这个额娘瞧着心疼,就想着带清颜去自己的陪嫁庄子散散心,这回是来求她的。
什么去散散心,清颜把自个儿摘得够干净了,她要出去散哪门子心,要散也应该清韵去才对。
她这哪里是要带清颜出去散散心,她是看妙英的伤一直这么拖着,怕会拖出事来,想出去躲一躲呢。
就为了这个,她那二弟妹言语间门还提起了大厨房,她听她那二弟妹的话里意思,她要是不放行,这差事想再回到她的人手上怕是不容易了。
不就是个大厨房的管理之权吗,真当她稀罕不成,竟然拿这事威胁起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