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炉中,柴火燃烧,温暖光芒照耀着。
在光芒所覆盖不到地方,教父双眼紧闭,左眼前单片眼镜折射着一点光芒。低语道:“我有罪。”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静静地聆听着。
教父双手交叉,放在了胸前。他低垂着头颅,进行忏悔:“我产生了一些不该有情绪。”
教父一直都是恪守规则,禁-欲自持,可以说他是一位近乎自-虐苦行者。
可第一次,他对一个无辜之人产生了杀念,这是违背了教父一直以往准则。
教父待人严厉,待己更甚。
这是不应该发生,他需要接受严厉责罚。
滋滋——
寂静房间中响起了什么东西被灼烧过声响。
教父左手手背上凭空出现了一道印记,像是被活生生烙下,可以看见四周卷曲焦黑皮肤。
可教父依旧面色如常,不受任何影响。
在惩罚过后,教父心灵重归于平静,走到了一盆水前,将留有灼烧痕迹手掌伸入其中。
血渍在水面上蔓延。
洗净之后,他拿起一块白帕子,仔细地擦拭手背上伤痕。
不能再见那位少年。
挑选是公平公正,不可徇私偏爱,更不能以一己私欲而改变结果。
教父动作顿了一下。
不对。
越是心绪不定,就越是不能逃避。
既然会对无辜之人产生多余杀意,那么显然,是他修养还不够,需要在那位少年身旁,重新接受磨砺。
教父松开了手,白帕子落入了水中,发出了一声轻响。
时间已经接近中午。
谢小舟朝着餐厅方向走去,紧赶慢赶,终于在最后一刻来到了目地。
其他嘉宾早就已经到了。
谢小舟看了一眼,又少了一个人。他收回了目光,坐在了其中一个空位上。
在看见谢小舟出现,显然其他嘉宾也多少露出了惊讶神情。
在他们看来,一个人落单等于是死了,没想到还能活着出来。
大概是一早上时间就死了一个嘉宾缘故,其他人兴致缺缺,席间只有刀叉碰撞声音。
等时间差不多了,短发女凑到了谢小舟身旁,问:“你有找到什么线索吗?”
谢小舟也没有要藏着掖着意思,说:“七宗罪。”
他声音不轻,周围人都听到了。
眼镜少女略通此道,当即说:“第一个死是暴食,第二个是暴怒。”
“而每次有人死了,都能获得一把钥匙,所以我猜测,可能要集齐七宗罪才能离开这里。”
此话一出,场面有些僵住了。
按照这么说,七宗罪岂不是要死七个人?就算现在死了两个,可还有五个名额,不仅人人自危。
谢小舟想到了走廊上有三幅画,可却只死了两个嘉宾,说不定不需要死人也能通关。
正要开口,就被贺从西声音给盖了过去:“只是猜测,什么七宗罪,说不定是他胡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