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决定加大力度再试试,口中发出了犹如蛇类“嘶嘶”声,原本只有到耳垂头发逐渐拉长,幻化成了一条条扭曲蛇。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谢小舟耳边一片安静,只能听见自己呼吸声。
他在等待。
等待赌局结果,
秦渊会不会动手?
半响。
谢小舟又睁开了眼睛,看见秦渊眼中血月渐渐消退,几近于无。看起来像是恢复正常了。
谢小舟心头一松:“你没事了吗?”
话音刚落,谢小舟就被秦渊反手抱住。他措不及防,下巴磕上了坚固骨头,在疼痛作用下,眼角不停地冒出了生理性泪水。
秦渊:“你说、你爱我?”
这简直就是送命题。
谢小舟话都放出去了,怎么可能会改口,当即点头。
秦渊一字一字地说:“爱、是、什、么。”看起来,他十分困惑。
没有人和他说过这个。
也从没有人会如此接近他。
谢小舟手搭上了秦渊肩膀:“我也不知道。”
秦渊有些茫然:“你,也不知道?”
谢小舟:该不会我会知道吧。
但他不可能这么和秦渊说,而是手腕一动,手指从肩膀划到了胸口心脏所在地方:“爱,从这里来。”
秦渊低头一看,在衣服下面是空洞苍白骨头,并没有鲜活心脏跳动。
秦渊发现了两人之间差别:“你,会动。”
谢小舟决定由小见大:“爱是牺牲,就像是刚才,我愿意为你牺牲。我不想看你难受。”
秦渊像是在思索,只是还没等他想出个明白,那股烦躁感觉又来了。声音不断响起,让他心神不宁、杀念渐起。
杀了他……
杀了他!
秦渊身体一振,就见那双即将恢复成灰蒙蒙眼睛再次出现了血色,这次更盛,几乎覆盖了整个眼瞳。
他周身黑雾又沸腾了起来,被谢小舟触碰到时候,感觉到丝丝麻麻疼痛,就像是被火灼烧过一样。
谢小舟:“……”
要遭。
怎么又发病了?
秦渊精致脸庞抽搐了一下,最终归于平静,只剩下漠然——就像谢小舟第一次看见那样。
他伸出了手,指尖冒出了锋利骨刺,只有轻轻一碰,就足以将这具脆弱身体撕裂。
谢小舟如坠冰窖。
这次看起来是真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