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舟忙正了神色,问:“被烫到了吗?”
“没事。”苏晚苦笑了下,她喝得有点急。
苏晚反握住陆行?舟的手,似乎在给他力量,她道:“等等。”
她低头用另一只手过开水,她到了一点温水进热水里,又?过了几遍,自己喝了一口,感觉到温度适中,这才把水和药放到陆行?舟手心里,说:“快吃药,吃了就好了。”
陆行?舟默默接过,他看着她,方才的愤怒与嫉妒被她的温柔软化成一滩水,再也没有反抗的力量。
他吃了药,即便他不需要吃药。
秦放看着自己的手背,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他自然看出了陆行?舟那拙劣的演技,就如同陆行?舟早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一样。
可没有人会认输。
有时候,放弃比坚持更难,尤其是放弃一个你心心念念了五年的人。没有人告诉秦放他为什么会执着于苏晚。
他很痛苦,可他也很快乐。
“你?好点了吗?”苏晚问陆行?舟。
陆行?舟轻轻摇头,说:“我想回去,我们回去吧?”
陆行?舟脸色依然苍白,他脸上没了平日的疏离与戒备,像是一个等待着主人垂怜的小猫。
秦放从没见过这样的陆行?舟,没了与生俱来的那种冰冷,在她面前,完全是一个需要依赖的弱者形象。
苏晚回头去看秦放,她小心翼翼地轻声问:“秦放,我们下次再见好吗?”
不好,一点也不好。
秦放听见自己的心如是说。可他拒绝不了苏晚,于是他只能微笑着点头,说:“一言为定。”
“谢谢。”苏晚笑。
秦放忽然叫住:“等等。”
苏晚回头。
“下次就我们两个人好吗?”秦放的声音忽然低下来,小到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
苏晚心一震,愧疚感忽然涌了上来。记忆里,每一次见面似乎都不太顺利,每回她都是那个破坏聚会的人。
“好。”苏晚点头。
很奇怪的是,陆行?舟喊着胃痛,可一到车内,就生龙活虎地开起了车。苏晚坐在副驾驶,紧张地看着他,生?怕他忽然又来一个“好痛”。
她完全没留意到,陆行
?舟过去痛得想死,都不会说一句痛字。陆行?舟自然也察觉到自己的演技是这么的笨拙。
可她还是受骗了。
陆行?舟冷着脸,看起来心情很不好的样子。他开车的速度极快,目光也是直视前方,好像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
苏晚能察觉到陆行?舟的丧气,但她忽然不知道怎么开口。这样的陆行?舟她极少见到,像是一个封闭的猛兽一般,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他以前不会这样的。
即便是第一次见面,他对她即便有防备,却从不曾带着刺。
一路无言。
到了苏晚家门口,苏晚这才小心地开口,问:“陆行?舟,你?的胃还疼吗?”
陆行?舟转头看苏晚,他说:“不疼。可是,苏晚,我不开心。”
这四个字对苏晚的杀伤力是致命的。
这也是苏晚最在乎的。
带着一点孩子气?。苏晚想起五年前,陆行?舟也是这样子的,就因为他受伤后,她没等第一时间去看他,他就因为秦放跟她闹别扭。
“为什么?”苏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