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陆示意把堂门掩上。
侍卫转身把堂门关上后,呼延陆急忙询问道:“本官记得一年多以前,在秃鹫峰处斩明乘一案家眷时,突发意外,钦犯纷纷坠崖自行了断。后来,你提起过,当时似乎没有看到那一对婴儿?”
侍卫偏着头回想片刻之后迟疑道:“呃~当时场面混乱,事发突然,小的也拿不准,那对婴儿是否坠崖与否。”
呼延陆一副恨铁不成钢且无奈的表情,肥大滚圆的身躯陷坐到圈椅之中,闭目思虑须臾。忽然睁眼下令道:“本官确感蹊跷,你去暗中查探下此事!”
“小的领命!”侍卫正要起身退下,却被呼延陆叫住:“无论发现什么,切莫打草惊蛇!”
半月后,齐王石遂正在府中后花园逗着笼中之鸟。呼延陆一路小跑,急匆匆前来禀报:“王爷,王爷,事情果然如奴才所料。马忠厚那对龙凤胎完全不像周岁婴儿。还有,据查马忠厚小妾巧倩怀有身孕期间一直没有住在马府,而是远居乡下整整十月未踏出居所半步。她产下胎儿后,又过了许久才回到马府,这完全不合情理。因此,马府小妾是否真的怀有身孕大为可疑!”
“看来那对龙凤胎十有是钦犯明乘的子女!”齐王石遂,一巴掌拍在鸟笼上,笼中之鸟惊得上蹿下跳,石遂却得意的奸笑起来……
翌日晌午,阴风习习。邺城皇宫太极殿外,文武百官陆续汇集,早朝也只能叫午朝罢了。
参军马忠厚和修成候石敏已经在殿外候朝多时。齐王石遂和朝议大夫呼延陆少有的比往日早到。呼延陆似乎心情不错,破天荒地走到走到马忠厚和石敏面前打了一个招呼。
太极殿的殿门终于在沉闷的声响中打开了。文武百官纷纷入殿就位。只见太监站在正打着哈欠的皇帝石琥旁边尖声宣道:“朝议,有本快奏,无本退朝!”
“臣有本要奏!”齐王石遂大声喊道。
石琥斜靠在龙椅上,并没有抬眼看石遂。
石遂继续道:“起奏陛下,儿臣要参彭城王兄和参军马忠厚,欺君之罪!”
石琥仍然斜靠着龙椅,睁开双眼却未回应。而彭城王石尊和马忠厚疑惑地互相对视了一眼。
齐王石遂偏着头傲慢的看了下彭城王石尊继续道:“参军马忠厚去年协查明乘一案时,私自救下钦犯一对子女,豢养府中,而彭城王兄知情不报,两人皆为欺君大罪也!”
马忠厚瞬间满脸胀红;修成候石敏眼神迷离纷乱。
皇帝石琥猛然坐了起来,双眼直盯着石尊,彭城王石尊脸色煞白。呼延陆一脸得意。
“血口喷人!陛下明鉴啊!”马忠厚胀红了脸喊冤道。
皇帝石琥犀利的双眼又盯着齐王石遂问道:“何以为证?”
石遂胸有成竹地回道:“回父皇,只需派人把马府中那对儿女和其所谓母亲小妾巧倩叫来便知!”
马忠厚强撑着站立不稳的身躯,双眉紧锁地看着一位太监带着四名禁军向宫门外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