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同意了,对着老太太说了几句,老太太无奈只能任由她做。
她会做,但是做不好。
拿着针线,她也很听老太太的话,比着男人的衣服改了改。
“怀孕”后,男人没有再动她。每天还依旧下地干活,老太太还是守着她。
棉袄她做的很慢,老太太看的出,她在认真做,针脚大了会拆了重新起步,缝歪了也会拆掉重新开始。扎破了手指也只是笑笑。
晚饭过后,天还有一点亮色,她也会把衣服铺在床上认真的缝一圈。
脖子酸痛了,胳膊酸痛了,还会让男人替她捶打几下。当然,这也是她前期为他服务换来的待遇。
只是,袄没做好,线已经不多了。蓝色用的黑线,可红袄却没有红线。
村子里并没有商店。但是每隔几天便有一个小小的集市。买线,要等到集市那天才能有。
友昕站在大门口,看着那天早上,总有三三两两挑担的人从右手边往左手边的方向赶去,同时那一天,老太太肯定会特别高兴。
友昕看着老太太,拉了一下拴着自己的绳子,挂满笑意的对老太太说:“咱们去赶集啊。”
老太太似乎不肯。但自从友昕来了以后,她也的确没有轻松的去集市上看一看了。
男人还没出去,老太太把手绳挂在了他身上,自己出去了。
老太太走后,友昕去拉了那个男人,并表示她也很想出去逛逛。
见男人没有同意,友昕没再强求,拿着板凳坐在太阳底下空望着远方。
呆坐了一会,又突然恶心了起来,干呕了多次后脸色也异常的惨白。
男人可能心软了,勒紧了裤腰,不情愿的拉着她出门。
这不是一个逃跑的机会,集市上也只不过有十多个摊子而已。况且大部分人也是在地上铺摊而已。
见到之前在家里串门几个人,友昕也是热情的打招呼。对于她这样的“媳妇”,所有人好像并不觉得奇怪。
老太太在跟别人闲聊,看到他俩过来,丧着的脸很难看。但友昕过去了,还主动拉了她的手,帮她提了东西。
两人担心她的“身孕”,硬是一件也不让她拿。
第二天早上,男人都已经出去了,友昕突然开始大出血。顺着大腿一侧流下很多,直接把一只鞋染红了。
老太太急了,看她躺在床上痛苦呻吟,心也慌张起来。
友昕指着肚子,又指着下面,似乎表示:“快找人去!”
犹豫再三,老太太还是出去了。而此时,友昕却突然坐起,从稻草堆里抽出一个用棉花缝制的长条小包,包住了自己的腿。
昨天从集市上溜的时候,跟两人推搡的功夫,她拿到了一个小小的尖锐石子,男人刚走,她便在屋里朝着自己的大腿根部猛划了一下。
而那个长条小包,也是做棉袄的时候,用撕掉的袖口布缝起来的,刚好包住了自己的腿。
老太太没有走多远,就在门口大声喊了几句,很快,几个邻居便赶到了。
友昕知道没法跑,但依旧表现的痛苦。
村里没有医院,还有,这种情况能用什么药。
还不到三个月,手腕摸不出什么来。一伙人着急,又不知议论着什么。
男人回来了,友昕直接拉着他的手,扑在他怀里痛苦难受。
于心不忍下,男人把她抱起放在了板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