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不懂,都听你的。我们母子身家性命都交在你手中了。”张嫣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昨夜生完孩子睡了小半宿,因为惦记儿子早早便醒来,如今临近终于自然会犯困。
“睡吧,睡吧。”滕瑞麒将她平放到床上,轻轻盖上被子,将外面候着的王嬷嬷喊来,“王嬷嬷,好好照顾嫣儿,我把二虎与阎长老留到你这边,有什么事情让他们解决。”
“您放心,想要害娘娘与太子除非从老身尸体上迈过去。”
走出坤宁宫,滕瑞麒又对王二虎吩咐道,“如果遇到鬼鬼祟祟之辈,不用问,格杀勿论。不要管身份,出了任何事情我帮你担着。”
“喏。”
一切安排就绪,他带着李星河等人向乾清宫方向走去,准备捏造圣旨。
“林闻!”
恰好,魏忠贤刚刚面见天启出来,看到滕瑞麒一行人咬牙切齿,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
在他与容妃、客氏的联合哭诉下,天启没有任何表示,仍旧是把玩着自己的木雕,时不时还会命小太监倒上两杯茶。
完完全全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彻彻底底的弃子。
半年前的天启,可不是这样的,见了他还会亲切的喊大伴,碰到什么好的木料或者完成了什么得意作品,第一时间便是与他分享。
天启前后态度的冷淡以及权力丢失的危机,让魏忠贤几欲发疯。
对于太监来说,没有什么比主子的信赖与权力更重要了。
“不要得意太久,我们手底下见真章。”
魏忠贤冷冷说了一句,带着疯狂抛媚眼的客氏与一言不发的容妃离开了乾清宫。
既然天启给不了他权力,也无心去立容妃的儿子的为太子,那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了。
“不要怪我。”
扭头看了一眼金碧辉煌的乾清宫,魏忠贤快速离去。
滕瑞麒哂笑一声,“穷途末路。”随后没有任何通报,径直走入书房,拿起圣旨当着天启的面便开写。
“昭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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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榜,要贴皇榜了!”
皇城根底下,围着一群无所事事的闲汉,远远地,他们便看到一匹高头大马疾驰而来。
“李秀才,你给我们念念写的啥呗。”
“我念了你们能听懂?”
“知道我们听不懂你还不翻译翻译,讲讲啥意思?”
“就是的,大不了中午请你吃个烧鸡。”
“咳咳,早上不是都听说了嘛,皇后生了一个儿子,也就是朱业,陛下正是把他立为太子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从没有人想过,天启居然如此果决,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将刚刚出生半天的小孩定为太子。
而随着信使向各地奔去,不出一周,太子之事将会传遍天下,形成既定事实。
对于民间与江湖而言,谁当太子都与他们没有关系,但对庙堂来说,天已经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