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秘法将我与驴子融为一体,只要驴子被杀,那我这阴神也随之灰灰。那恶道端是狠心肠,不但羞辱小老儿,还借用屠夫之手杀之,自己置身事外,不沾因果。”
灰毛老驴嗯啊儿叫了一声,眼角落下两行浊泪。
“啪!”
驴倌儿一鞭子抽在老驴背上,“晦气!晦气!晦气!”
身前本来打算买老驴的几个人摆摆手道,“陈老哥,你这个驴有几分灵性,我们就不买了,宰杀了不吉利。”
“啪啪啪!”
驴倌儿听到这话,又打了几鞭子。
“老哥且慢,这驴我买了。”滕瑞麒向前迈步,制止住还要继续打下去的驴倌儿。
“这头老驴年老体衰,干不动体力活,你买回去既没法拉车也没法推磨,除了宰了吃肉没别的法子。”见滕瑞麒要买,一个人劝说道,“可这老驴通灵,宰杀他又于心何忍,况且我看你也是个读书人,怎能如此狠心肠。”
驴倌儿有些不开心,嚷嚷道,“滚犊子!你们不买还不兴别人买?”
说完,陪着笑脸对滕瑞麒道,“别听他们瞎说,通个屁的灵,不过是头畜生。刚刚打的狠了点,所以才落泪。天上龙肉,地下驴肉,这驴肉养身补气。”
“驴鞭,驴腰子,更是大补。公子一表人才人中龙凤,肯定用不到这玩意,不过多吃点总没坏处。”驴倌儿挤眉弄眼,拼命推销。
滕瑞麒笑了下,对刚刚劝说他的人拱手道,“夫子云,见其生不忍见其死。这老驴既然通灵,那与人何异?学生花钱买它,也并非是要吃肉,而是想要找个地方养上一养。在这里待着,它迟早要被卖出去。”
嗯啊儿,嗯啊儿。
驴叫声响起,与之前的凄惨相比,这次充满喜悦。
“好驴儿,果然有灵性。书生也是菩萨心肠,我看你也是不是黎阳县人,应当是赴京赶考的学子。这几日可来黎阳商行寻某,恰好某有一商队要入京,可带你一程。某家万盛运,书生可不要记错。”
之前劝阻滕瑞麒的那人对他的行为颇为赞赏,主动结交道。
“学生顾清河,三川县之人,多谢万先生。”
二人拱手告别后,滕瑞麒运转精神力悄悄从书篓金子上抠下一点,恰好够灰毛老驴的价格。
“公子慢走。”
驴倌儿鞠躬哈腰,大是感激。
牵着灰毛老驴,滕瑞麒与辛五娘一起又挑了两匹上好的骏马,准备回返客栈。
“顾道友大恩大德,小老儿铭感五内。”
路上,驴叫声又起,“还请道友救人就到底,将小老儿送到城东头的土地庙里,届时必有厚报,不让道友白忙活一场。”
牵着灰毛老驴,滕瑞麒与辛五娘一起又挑了两匹上好的骏马,准备回返客栈。
“顾道友大恩大德,小老儿铭感五内。”
路上,驴叫声又起,“还请道友救人就到底,将小老儿送到城东头的土地庙里,届时必有厚报,不让道友白忙活一场。”
牵着灰毛老驴,滕瑞麒与辛五娘一起又挑了两匹上好的骏马,准备回返客栈。
“顾道友大恩大德,小老儿铭感五内。”
路上,驴叫声又起,“还请道友救人就到底,将小老儿送到城东头的土地庙里,届时必有厚报,不让道友白忙活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