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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8 章 练星含番外女尊生子(第1页)

“少爷,快看,那就是侯府褚家的九小姐,褚惜茵!”小厮沃儿略带兴奋提醒着那经过行人的身份。夏日小院回廊漫蒸着暑气,种着高把芭蕉与翠管小竹,微风相送间,少年抱琴讶然回眸。枝条绿绣风雀花草的裙袍优雅荡起,那天高云淡的光影垂落在那一头墨玉丝发上,发尾艳得泅出了一抹紫水晶色,便见他肌肤剔透,又像是凝着惨丽的雪膏,是铮铮马蹄踏碎的一弯水霞。朦胧,凄冷,又绝美。少男少女隔着回廊,遥遥相望,唯美得像是一见钟情一眼万年的场景。褚惜茵也难掩惊艳之色,忍不住问向左右,“那是谁?”堂姐小声,“两年前你不是见过吗?你还帮了人家呢。这练星含公子是公府主君大练氏的一房远亲,都出五代了,双亲俱亡,前来投奔郑氏,虽说到了代嫁之期,但你可千万不要招惹他呀!”褚惜茵脱口而出,“为何不能?”堂姐扶额,语气就严厉起来,“你这次相看的是公府嫡公子,就算不成也不能是这位少爷!”她好心提醒,“这位刚入公府就招了那小阎罗王爷的霉头,往死里欺负呢,但凡敢近他身一步的,都得倒霉!”“这郑淑岂有此理!仗着公府权势竟然这般横行霸道——”“嘘!你闭嘴!你懂什么!”堂姐连忙捂住褚惜茵的嘴。这堂妹什么都好,就是一遇上美少年美男子,总是怜香惜玉心软的不得了!“这少爷被大练氏娇养在身旁,天天跟那小阎罗爷作伴,你还看不出公府主君的用心吗?人家呀早就是郑家的小夫婿!”褚惜茵闻言,有些不甘心,“真是,真是一朵鲜花插在……”她到底顾及着公府的权势,没有再说下去。唉!封建社会果然吃人!不过这次她来的是女尊国,被吃的就成了少年男子!而小厮沃儿同样高兴邀功。“少爷,少爷,九小姐看到我们了,她还冲着您笑了!哎呀,果然是一等一的谦谦温煦好女子呀!”“两年前大雪天,您被小小姐罚跪在胥止堂时,九小姐不仅替您解围,还赠了您一件墨狐肷呢!”沃儿忙不迭将自己探听的消息送上,“听说这次褚家做客公府,就是替年满十八岁的九小姐说亲的,少爷,咱们脱离小小姐的机会来了!”为什么这么说呢?他们的家少爷原先也是金尊玉贵,千娇百宠的独子,奈何长到六岁时,双亲突染恶疾,没来得及打点妥当就猝然而逝。家有巨富,长者辞世,这练家的娇贵小少爷就如同街头抱金的小童,从六岁起就遭人觊觎,哄抢,算计,寄养在亲戚家里数年,养得一副城府深沉的蛇蝎心肠,最后还是他那小舅父发了善心,给小少爷牵上了远亲权贵英国公府的桥梁,堪堪保住了家产。可三老爷并不知道,这英国公府也养了一尊全府皆怕的混世魔王,成日就以欺负少爷为乐!沃儿唏嘘感叹。公府小小姐郑淑,排名节♂完整章节』()”她那蟒鞭顶起了少年的下颌,恶意吞吐得极盛。就在沃儿以为在劫难逃时,那九小姐褚惜茵突然折返,打破了僵局,又一次替练星含解了围,她还朝着少年眨了眨眼,示意有我在不怕。沃儿见这“眉目传情”的一幕,激动得小脸通红。有戏!他们少爷嫁进侯府绝对有戏!但他转头看小小姐玩弄起手里的鞭子,神色阴翳可怖,又是吓得一个缩头,心里默念阿弥陀佛,求求佛祖庇佑,就让他们少爷趁早脱离小小姐的苦海吧!等一行人走后,沃儿才抹了一把虚汗,“怎么办,少爷,小小姐发现了,咱们还,还要——”他将“勾引”说得极小声。练星含抚了抚琴弦,并未搭话。但第二日,表少爷一身白缎冰素裙,挎着雅致竹篮,翩然出现在了花木茂盛的池馆。褚惜茵就留宿在池馆旁的辞晚堂,没想到刚起来就能撞见美人采晨露,这一等的美景看得她都痴了,旁边一声冷嗤。“练星含,你是不是当我话是耳旁风呢?一天不抽你就对着阿猫阿狗到处发情是不是?!”阴萝大步走去,蛇瞳阴寒,显而易见就要发难。褚惜茵连忙就要跟过去,被阴萝甩了一鞭子,疼得她原地跳了起来。她狼狈窘迫,不由得喊,“郑淑你有病啊?!”阴萝不咸不淡顶了回去,“褚惜茵,别吃着碗里,惦记锅里,敢辜负我同胞兄弟,你信不信你比他还惨?”褚惜茵涨红了脸,偏偏又不敢反驳。阴萝也走到那一对卖弄风情的主仆面前,声嗓很低,但难掩狠意,“练星含,你是要在这廊下大庭广众被我教训,还是去那芭蕉下自觉点?”沃儿眼眶瞬间红了,为了搏个良人前程,他家少爷又要受苦了!练星含一双漆鸦似的眸冰冷看她,阴萝也不甘示弱,他攥紧指节,又看向褚惜茵,后者正被阴萝落了一记鞭子,打得火辣辣的,心里头对阴萝的狠就惧了几l分,犹豫之间就没有立即开口解围。孬种!既想要人,又不肯出力!练星含不再白费功夫,转头就出了池馆,越过花窗,寻了一处偏僻的芭蕉地,还未站稳,身后就袭来一股阴狠的寒风。“啪!啪!啪!”他紧紧咬住唇瓣,长睫毛因为疼痛渗出泪珠,碎碎靡靡的,格外我见犹怜。随着鞭风直落的,还有小小姐那不加掩饰的恶语。“练星含!你少给我装这副可怜相!你是什么黑心歪尖的我还不知晓?但父亲可知道他养的是一头忘恩负义的毒蝎儿?”“吃着我的郑家饭,住着我郑家宅,如今还打起了我胞兄弟的()未来妻君的主意?真是一身贱骨子,见了女人就要凑上去!要不是父亲还要留你,我真该把你打死!你还有脸儿哭?不许哭!给我咬住声!”啪啪啪,又是凌厉几l鞭。她很有技巧,专捡一些多肉的来抽。可练星含是身娇肉贵的小少爷,哪里挨得住这么多鞭,双膝一软就要倒下来,被她眼疾手快抓住了腰,恨恨道,“又想装晕向父亲告状是不是?还嫌我被禁足不够是不是?你恶毒骚蹄子休想故技重施!”说着,就掌住他的腰,强行让他抱住那高把的芭蕉杆儿。她发号施令。“抓紧!不许掉下来!”少男少女贴得极近,夏衫又是极薄的,练星含能感受到后背那软融融的触感,跟她的狰狞恶性又是不一样的,让他疼痛之际又泛起一丝多余的遐想。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人天生对冲的缘故,总是彼此得看不顺眼。练星含厌恶她嚣张跋扈,对方也对他的献媚取宠鄙夷不屑,常常见面就是一番斗争。但郑淑到底是英国公府的小主人,他作为外客,不得不避其风头,每每都要落在下风,动辄被她呼喝打骂!若不是他还未寻到可靠的妻君托付终身,他是一刻也不想待在郑宅受她磋磨!练星含又想起了九小姐褚惜茵。同样是小小姐,九小姐平易近人许多,听说她原先也是个纨绔的,但十二岁那年落水之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从此听话懂事起来,十四岁那年因为心疼兄弟,还做出改良不漏的骑马布给他们使用,从此声名大噪。九小姐十六岁就放话了,说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此生此世她只求唯一的夫郎,惹得满城少年为她动了春心。他又皱了皱眉,虽然赞誉很多,但刚才那一幕也让他看清了九小姐不够果决的瑕疵性子。相较于九小姐的好名声,郑家小小姐就如同恶鬼在世,人见人惧,以至于到了十六岁,还没有收到热情少年的表白,可她又很有本事,宫中母圣青睐她,宫外大家也依从她,是年轻一辈的领头。练星含暗暗较起两人。九小姐虽然颜色比这小魔星差一些,身姿也不如她迷人,但胜在个子高挑,性情平顺,而且还不纳侍君,若能嫁她,哪怕日后房中不顺一些,哪怕因为她那瞻前顾后的性子受委屈,他也可以稍稍容忍!他正想着,耳朵就倏然一痛,被幼狮尖齿撕咬。阴萝的口腔漫出血沫,她恶狠狠威胁,“你听好了,胆敢仗着狐媚脸儿,勾引那姓褚的,坏了我家兄弟的姻缘,我就把你这耳朵咬下来喂我院里的大狗!练星含你听见没有?我说到做到!”“你干什么啊?!”他惊怒回头,阴萝正好松嘴,于是小少爷的殷红双唇就这样阴差阳错送进了小恶鬼的盘中。芭蕉新绿,凉露滴落。少男少女俱是头脑一颤,好似有惊雷刹火震进身体!“……嗯?”唇上突如其来的软湿让小小姐难得愣神。但很快,她的怒气再次被这娇贵的小外客挑起——练星含猛地后仰,抽出一根白帕,仿佛沾染了什么恶疫似的,拼命擦拭着双唇,本就是殷红娇嫩的底色,被擦拭得愈发鲜红欲滴。

阴萝被气笑了。“你什么玩意儿?上门打秋风的也敢嫌我脏?!”尽管练星含年长她三岁,身量体型也比她高大,仍被这头只到他胸口的小饿狼抵在一株高把蕉前,圈着颈段,竟是凶狠撕咬下来。“……?!!!”练星含瞳眸碎裂般动荡,他愣愣张着嘴呼吸,就被她夺走了命脉,唇瓣还被凶恶顶了下。双蛇搅动之间,是他从未感受到的柔软,滑腻,甜蜜。练星含记得她今早被主君大练氏哄着,吃了一碗糖蒸酥酪,于是初初被她含吮,没有想象的恶心,反而觉得这可恨的毒蛇儿也成了鲜奶浆跟甜酒酿做的,鼻尖荡着香甜杏仁的香气,让他有几l分昏迷的错乱。这煞星怎么会是这种说不出的芳馨甜滑?芭蕉新雨的口津被她蛮横吸了过去,窒息涌来,渐渐就变得干燥涩痛。“唔……呜呜!滚!你滚开!”回过神来,练星含才知道自己被她夺走了珍贵的初吻,又羞又恼,连连拍她,又得她一声冷笑,他是碰也不敢碰了,呜呜摇着头,想要摆脱她。“……少、少爷?!”还是在外头放风的沃儿怕阴萝捉弄他们少爷太狠,时不时就要担心回头瞧一瞧。这一瞧可把他惊吓得魂飞魄散!沃儿风也不放了,慌忙跑进去,哭着抱住阴萝的腰,也不敢大声惊动旁人,苦苦哀求,“小小姐,小小姐行行好,放过我家少爷吧!您,您若真想要,沃儿,沃儿伺候您成不成!”“滚开!”又被她不留情踢开。“你主子闯的祸,就该由他来背!”阴萝的蟒鞭绕住了练星含的腰肢,拖着他往更深的芭蕉丛里走,主仆皆是吓得六神无主,哀哀哭求起来。好一会儿,那拖曳的步伐停了。小小姐回头,眸光掠过那张越阴惨越艳丽的脸庞,睫毛还挂着碎裂的泪珠,她停了停,冷笑着松开了鞭。“再有下次,在我郑家府宅勾引外客,我定叫你们好好领教我的手段!”“不敢!再也不敢了!多谢小小姐高抬贵手!”沃儿劫后余生,搀扶起少爷就落荒而逃。等回到冰胆堂,沃儿又发起愁来,“少爷,怎么办哪,难道我们真的要一辈子被小小姐玩弄于股掌之间吗?”而哭得凄惨的少爷则是淡淡用帕子擦着脸,哪里还有那哭天抢地的凄凉,变脸得极快,“她一贯玩的是我,哪有你?少给自己贴金。”沃儿:“……”少爷,这是重点吗?沃儿又去给少爷上药,惊讶发现,“少爷,这次竟然只有一些红痕,那小阎王爷竟对您放水了?!”他有些欲言又止,您叫得那么惨,竟是一点油皮都没破,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被小阎王爷欺负得惨了呢。哦不,油皮还是破了点,在少爷的唇上,沃儿有些不好意思低下脸。转瞬,小忠仆又为少爷担心起来,小小姐从前欺负少爷,都是直接上手的,这回竟然动了嘴,那日后岂不是……?要说小小姐长到十六岁,主君教养严格,竟也不放通房小侍,小忠仆难免多想几l分,可他又琢磨着,按这两位主儿见面就斗得要死要活的架势,若是在一间屋里相处得是何等恐怖的光景啊!练星含则是冷笑,“她节_完整章节』(),挡住她的手,不得已说出,“是,是我癸水来了。”冷不防被就被这小仇家亲得迷迷糊糊的,他都傻了,虽说他摆出冷拒的样子,可男子的身体细腻敏感,总被天性摆布,让他在中意的少年女子前柔软成一滩水儿,哪怕小腹酸痛,又暖流阵阵的,他也只是又羞又惊,以为是自己太过动情。“喔。”小小姐倒是很坦然,从她那宽袖里竟然取出一方绵软小布,以过家家的口吻兴冲冲道,“那我给你换小布吧,父亲教过我怎么换的!”练星含:“?”大约是他眸中惊色太过,又连连后退,这又激起了小煞星的不满,“怎么?你嫌弃这骑马布不是你那褚惜茵做的?哼,现在你落入我手中,我可全是你把柄,你嫌弃也晚啦!”说着,也不顾他的挣扎,抓在怀里就给他换起来,还斥他,“要晃出来了!不知羞耻!”练星含羞愤欲死,恨恨抓了她肩膀几l把。没拗得过她,他哭着,心如死灰任由她折腾了。等沃儿再次等到少爷,就见月色之下,少年换了一身更为华贵柔亮的紫貂肷,秀丽脸盘都陷在那茸茸的毛领里,提着一盏亮灿灿的小灯,不是什么梅兰竹菊松荷柳,而是一条盘旋的小蛇,少爷水眸泪汪汪的,耳尖更是软红得一塌糊涂。沃儿也是个眼尖的,“咦?少爷?这出风毛披风不是小小姐今早穿出去的?”小忠仆当即大惊,“是不是小小姐来捉奸了,呸,奴的意思是,您被小小姐没发现,小小姐没欺负您吧?”怎么可能没欺负呢?沃儿仔细瞧少爷那哭得红肿的核桃眼儿,也悲从心来,“小小姐怎么这样!总是不放过您!从您十二岁到公府,就一直拿您出气,少爷,咱们逃吧,咱们哪怕天天吃窝头,也不受这窝囊气了!”少爷眼神游离,“……嗯,要逃的,但现在,还不是时机。”于是沃儿等啊等啊,还没等到明年开春,年底公府就张灯结彩办了小小姐的婚事。少爷一边哭着咒骂公府势大强娶他这可怜人儿,一边哭着找来绣娘仔细询问,“这嫁衣能不能绣五毒纹?不是说蝎即携子,多子多福吗?我多生几l个不过分吧?绣五只成吗?”沃儿:?等到少爷试穿亲自绣的嫁衣,少爷也一边哭着埋怨自己命苦,一边以熟练的口吻安抚沃儿说,过些时日再逃婚,他必然不会屈从小小姐此等残暴之徒!似乎想起什么,少爷又擦了擦眼泪,抽抽噎噎道,“对了,你再去采买些避火图,要热销那种,新婚夜我好迷惑那小阎罗王,跟她虚以委蛇,只给她甜头尝尝,必不叫她得逞!”沃儿:???好像有哪里不对,但他想,但少爷比他聪明,少爷一定是对的!!()公子永安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希望你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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