琨履好不容易叹完郁闷的气回过头,就看到巫听雁踮起脚手摸在大君脸上。
而大君含情脉脉低头看她。
风吹过两人的衣摆,那衣摆都看起来纠缠在了一起。
至于什么尘灰的,反正琨履是看不到,他就知道这两人趁着他不注意就又勾勾缠缠在一起了!
刚才还装不熟呢!
听雁感觉到一股浓浓怨气飘过来,偏头就看到琨履那张黑脸幽幽怨怨的,一时莫名。
玺衡趁着这个时候自然地与听雁拉开了距离。
这看在琨履眼底就是:看吧,当着我面又要装不熟了!
他转而看到一边当个柱子的花蔓,又心想这小山精真是半点没眼力见!
琨履转而却大声喊道:“师兄!我要试飞!”
御物飞行的术法还能将这“物”放大,琨履显然从前也不会飞,今日才学的术法,那把擎月剑腾空飞起来后哆哆嗦嗦的,听雁顿时就觉得自己刚才的帕金森太假了点。
琨履使出术法后就松了口气,直接站上剑,回头看了一眼玺衡。
玺衡身上已经重新恢复干净,橘色夕阳光芒下,他依旧清风朗月温润无双,“从此处飞到对面山崖边,再飞回来便算通过。”
琨履点了点头,信心十足就飞了出去。
云雾间,听雁看着那剑摇摇晃晃的,没飞出十米就好像撞到了什么一般,重重往下摔。
听雁赶紧往崖边走近了几步,蹲下来往下看,离得近了才看到这被雾气笼罩着的试飞崖附近竟然设置着许多高空路障,还有盘悬着的鸟。
飞机最怕鸟。
飞剑也不例外。
花蔓扒拉着崖边,忍不住小声问道:“主人,这笨驴不会摔死了吧?”
听雁也小声:“那倒不会吧,他多皮糙肉厚啊,禁摔!”
说着这话,听雁立刻偏头往身侧的玺衡看去,没话找话联络一下感情:“玺师兄,要是摔下去了还能重考吗?”
玺衡这会儿面无表情看着琨履往下摔。
听到听雁的话,也歪了头朝她看去,眉眼温良:“自是可以的。”
听雁睁大了眼,好似十分好奇:“哪怕失败十次?不限次数吗?”
玺衡心中冷嗤,十次都考不过,不如自裁,还来九虚宗作甚?!
但他脸上是宽和的神色:“不限次数。”
听雁看了一眼天色,刚才夕阳西下,天空还美得很,这会儿天色暗了下来,空气里有些潮湿,凭她昆山巫族的一点点天赋,她判断一会儿要下雨了。
她不由再次看向玺衡,刚才她替他擦脸时分明看得清楚,这人早就气得牙齿都在发抖,脸色更是苍白泛青了。
她都担心这人会不会昏厥过去吐几口血什么的了。
听雁仰起脸,努力让自己脸上那种担忧明明白白出现在他眼底,道:“师兄会一直在这陪着我们吗?”
玺衡心里冷笑一声,等天黑了你们若是不过,不如直接跳下崖底喂鱼。
他轻轻扯起苍白的唇,嘴里却道:“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