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张芷青内心的甜蜜暖流在扩散,她确认:“对我的?”
秦之墨低眸与她对视。
“对你的。”
古风味道很足的院子返璞归真,水池中鲤鱼成群,自由的鱼儿容易使人陷入坦白局。
张芷青忽然也想简单自由一回。
如果想做某件事,而那件事会伤自尊,张芷青就会及时止损。她的尊严永远被摆在第一位,感情里也一样。
她现在有把握,在问出那个问题后秦之墨不会伤她自尊:“我不是单相思对吗?”
她把深刻的遗憾轻描淡写说出来。
没用少女时期开玩笑的口吻,也没有不正经地调戏,她表情很认真:“我喜欢过你,你知道的。”
张芷青没有大部分小女生的矜持细腻,她的喜欢很直接,简单直白到令人怀疑真实性。
秦之墨:“我知道。”
“那你呢?”
张芷青抓住秦之墨难得肯开口的机会:“你喜欢过我吗?”
“喜欢。”秦之墨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张芷青藏不住眼睛里的笑意:“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个问题秦之墨没去深究过。
大概是她说“你没妈妈,我没爸爸,我们都是一样的”开始。
他母亲在国外死于非命,被按自杀结案,凶手逍遥法外,话语权都被掌握在邪恶肮脏的人手里,他知道真相却无能为力的崩溃日子里,只有张芷青对他不离不弃,她是黑暗地狱里忽现的一束光。
她太干净热烈了,他不确定那是向往还是喜欢,也不愿她成为他的软肋,非常抗拒与她建立亲密关系。
他从小就知道,他有一个可怕的父亲,他不能跟其他任何人走太近。
也隐约知道,他对张芷青,跟对其他人不一样。
要想保护她,就必须冷着她,让所有人都认为他讨厌她,就是他的目的。
如果一定要说出不一样的准确的时间,大概是那年冬天,她陪他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守岁,对他说:“秦之墨你别怕,我会陪着你。他们孤立你,欺负你,没人对你好,我对你好。”
他鬼使神差问了句:“你会一辈子对我好吗?”
她的笑像一盏治愈人心的灯:“当然啊,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嘛。”
他看着少女的脸,有个想法悄无声息冒出来——
他不想只跟她做朋友。
直到,她慢慢变坏,男友换了一个又一个。
他纵容张芷青,那些负隅顽抗的心理防线在她的放纵中频频崩溃,他的底线一降再降,退无可退,终于被她逼疯。
以至于,他分不清对她的感情要从何说起。
青梅竹马的感情总是悄悄萌芽,好像没有准确的暴力生长时间。
“很久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