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配好的药,加了他从蝇子山挖回来的还魂草。而她看着满地的药草屑,也明白过来,他适才迟迟不?去前厅用饭,是?在房中最?后确定配药的用量。
药太苦了,她好容易咽下去,一张脸儿皱巴成一团。她端着碗,苦得往外吐舌头。
男人细长的手往她面前一送,接着嘴唇上试到软软的东西,淡淡的清香往鼻子里钻。
“给你这个,吃了就不?苦了。”韶慕道。
昭昭张口咬上,舌尖一卷就吃到嘴里,是?山楂糕。立时,酸甜的味道在嘴里充斥,取代了药汁的苦涩。
韶慕耐心的等她吃完,手里打开针盒:“昭昭,这次的施针,我?会和父亲下在同?样的位置。”
他告诉她自己?的打算。心里想着也是?两种方法一起用,一种是?老道留下来的唤魂术,辅以银针暂时控制蛊虫。
“知?道了。”昭昭应下,吃干净嘴里的山楂糕,便往小几的碟子里看。
韶慕看到,笑了笑:“先不?吃了,晚上不?宜吃太多。”
说着,他站起来,手里捏着一阵银针。
昭昭垂下眼帘,盯着自己?捏在一起的手。余光中,韶慕站在她的身?侧,手指正?落在她的颅顶,寻找着穴位。
很快,第一根银针施上,接着是?第二根。
这一次,昭昭感受的很明显,没?有?一丝想昏睡的感觉。而且明显的,韶慕手里很轻,似是?怕弄疼她。
“好了。”韶慕往后一站,遂蹲下来抬脸看她,“有?不?舒服就告诉我?。”
昭昭点?头,问:“接下来做什么?”
“我?带你去看雪罢。”韶慕执起她的手,试到她的指尖一僵。
虽然现在她不?再生气他的靠近,可是?仍旧有?着迟疑。至于接下来要做什么,无非就是?等,或成功或失败。
两人站去外面的回廊下,黑夜里细碎的雪飘着,那样静谧。
“这么快就过年了。”昭昭站在廊柱边,伸手出去接着下落的雪花。
原来不?知?不?觉,跟他来抿州已经两个多月了。时间过得快,却也好像经历了很多。
韶慕同?样看去廊外,身?形笔直:“对,都没?来得及给你准备新衣。”
“如今城里这样,谁还有?心思准备新衣?”昭昭侧着脸笑,“能安定下来,已经很好。”
“必须要有?的。”韶慕看着她笑,“你以前都会准备许多,参加年节中的各种宴会。
那时的她每日都是?新衣,有?时甚至一日换两套。金枝玉叶,总是?那样光彩夺目。
昭昭头心上有?些微热和发痒,眨眨眼睛:“大人,你说我?……嘶。”
头上那线微小的疼痒,突然就从头顶一直窜到脚底,整个身?子僵住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