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州衙,还扮成衙差的样?子?他如何称呼她?为殿下……
蓦的,脑中像是被刺了一下,昭昭眼睛瞪大:“是你!”
是那个以前绑过?她?的人,他带着面?具她?认不出,可是这一声“殿下”,她?如何还能不知道?
“咦,”陆季同疑惑一声,越发的走近,“你居然记起来了,看来他本事比我想象中厉害多?了。”
昭昭哪还留下来与他废话,捞起桌上的筷子朝他砸去,自?己趁机迅速转身往外跑。
她?两三步跑出了伙房,张开口就想大声喊人,却在这时听见一声清脆的银铃声。她?立时停住了脚步,眼前慢慢暗下来,混沌一片,喉咙同样?像被封住一样?,再发不出半点声音。
陆季同走到她?面?前,手里抓着个小银铃,又?是轻轻一晃:“瞧,他还没把?那条蛊虫给逼出来。”
昭昭不能动?,视线一点点的越来越模糊,身体根本已经不为她?所?控制。
身旁的陆季同阴恻恻笑了两声,话语中满是恨意:“韶慕这是对殿下你余情未了吗?如此拼命,真让我觉得你俩还是恩爱夫妻。”
昭昭眼珠子转着,看去陆季同。她?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什么她?和韶慕是夫妻?
“是这样?吗?”陆季同嘴角咧得更大,声音中压抑写癫狂,“他把?什么都自?己背,来保护你吗?你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就是安宜公主?”
昭昭不能动?,可是陆季同的每个字她?都听得清楚。她?看去客房的方向,里面?黑暗着,他喝了药已在昏睡之中。
视线越来越暗,像有?人给她?的眼睛蒙上了一层布,她?就像个提线木偶一般,不受控制的跟着陆季同走。无尽的黑暗中,用那银铃声控制着她?。
她?知道自?己离开了州衙,越来越远,阴冷和恐惧爬满全身,她?的眼角滑下泪珠……
。
不知谁家?在放鞭炮,响声在死气沉沉的城里传开,提醒着人们,今日是年?节。
昭昭再次能看见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间棺材铺里,她?坐在冰冷的墙角,身边有?一口新棺。
对面?的墙下,陆季同坐在那儿,正挽起裤腿儿,露出小腿上狰狞的伤口。
觉察到昭昭的目光,他抬头看向她?:“殿下莫要害怕,韶慕的这一箭并要不了我的命,他一个文官,箭法委实一般了些。”
接着,他拿出一个竹筒,从?里面?倒出来一条虫子,那虫子闻到血腥气,便去啃噬着他腿上伤口。
“你看他把?一切都布置得天衣无缝,”陆季同往后一倚,背靠去墙上,“所?有?人以为他封城是为了风寒症,其实他这样?做,还是想抓到我。”
昭昭嘴巴动?了动?,嗓子的不适感已经褪去:“你不知道你说?什么?我不是什么王女,也不会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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