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混战人群中的?冯越大喊一声,焦急的?冲着,想去拦住韶慕。
他?是朝廷命官,更是韶家唯一的?公子,决不能?出一点的?意?外。而这些睦月人最擅阴毒之术,越是接近就越危险。
韶慕完全听不见别的?,只想知道昭昭在哪儿。这些人一直跟到抿州来,目的?就是带走昭昭,可?现在不见她的?人影,他?的?心像被人死死攥住,蔓延开无尽的?撕扯。
他?手持一柄利剑,病重的?身子撑住敌人砍下的?宽刀,一个转身用刀尖抹了对方的?脖子。
一直都读圣贤书,明白人命可?贵,更想过用一身的?才?学转变什么。可?是他?现在不去想那些,只想知道他?的?妻子在哪儿。
面?对着残酷和死亡,男人丝毫不畏惧,哪怕受伤的?手臂再次鲜血粼粼。
眼?看如此,差役们也是愈战愈勇,很快占据了绝对的?上?风,那几个睦月喽啰死的?死伤的?伤。
韶慕手持长剑,剑尖一指,抵上?瘫坐在地的?陆季同:“她在哪儿?”
他?问着,每个字像带着尖锐的?冰刺,寒冷无比。
“不知道。”陆季同笑?着,他?的?腿已经彻底动不了,麻木的?如同一块石头,“韶通判出身杏林世家,竟也学会用毒害人了吗?”
韶慕居高?临下,剑尖恨不得现在就刺进对方喉咙:“那又怎样?就只准你们害她、伤害她?”
他?才?用了一点点毒,可?这些人丧心病狂的?给昭昭下蛊,想要控制她做傀儡。
陆季同冷哼一声,眸底尽是阴沉:“她本就是我睦月的?王女,我带她回去是做女王。”
“冠冕堂皇,”韶慕呵斥一声,“你不过是利用她,来助你成为睦月的?国师,归沽。”
“居然让你查到了,真不该低估你,原以为也是个虚有其表的?驸马郎而已。”陆季同见此,也不再隐瞒,“对,我就是睦月的?归氏一族,按理?来说,也是下一任的?国师。”
“归氏早被赶出睦月,别做梦了。”韶慕不想与归沽废话,剑尖刺进对方脖颈,“说,她在哪儿。”
归沽仰起脸,任脖子上?流淌着鲜血:“咦,她毁了你的?前程,你不该恨她吗?你看,我带走她,你便可?摆脱驸马的?身份,去走你的?仕途,做朝堂之上?呼风唤雨的?男儿郎。”
他?笑?着,好像一直贪婪的?蛊虫,专挑着人脆弱的?地上?去啃噬:“我是在帮你啊。”
韶慕眸光清冷,闻言一字一句:“她,是我拜过堂的?妻子。”
他?怎么可?能?放弃她?一次错误已经让他?懊悔不已,他?不会再伤她第二次。
“哦?”归沽闭上?眼?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既如此,你这辈子也别想找到她了。可?怜哦,她没办法过年节了,往后每年的?今日就是她的?祭日……”
“住嘴!”韶慕厉喝一声,手里不禁使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