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韶慕只看她而不说话,她心?虚的别开眼:“你是抿州的通判,身为官员,不好插手皇族之事。”
她心?里叹了声,想着这样说,他?一定会生气的罢。
可是她却听见他?笑了一声,随后他?侧过脸看她:“可是,在礼部皇族的名录上,我还是你的驸马。你说,我为什么不能帮你?”
她是写了和离书,可是没?有人知道,就?是当今皇上,也把这件事给压了下?去。要不然?,也不会所有人都以为他?亡妻。
“你,”昭昭一噎,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你这是无赖。”
被她这样说,韶慕也不在意?,而是有些心?疼她:“你看,发生了这么多我们都走过来了,后面的困难也会克服。”
明明是些简单的话,可昭昭听了心?里一酸:“你这样会把一切都搭进去的。”
他?该明白,会丢性命的。
“我明白,”韶慕回应着,眼中?带着某种坚定,“可我愿意?为你去做。”
昭昭嘴角动?了动?,却不知再说什么好。明知是未知的深渊,他?也愿意?走进去?他?不是这样傻的人。
“你坐一会儿?,我去给你做面。”韶慕搓揉了下?她的手,随后站起来,走去面摊儿?的灶台那?儿?。
昏暗中?,他?一身官服,弯着腰认真的切着酱肉,然?后一片片规整的摆去碗里,然?后端详着,在面碗中?制出一幅图画来。
一切做好,他?端着面碗送到昭昭面前的桌上:“春日暖,杨柳风。”
昭昭低头,就?看见碗中?用绿色菜叶拼制而成的画面,恰似一株翠柳立于潭水边:“好看。”
她笑着,然?后看见他?往身后别的手。
“吃罢。”韶慕坐下?,右手拾起筷子,准备吃自己面前的那?碗清面。
昭昭往他?靠近了些,拉上他?垂放在桌下?的手,低头就?看见他?手指上切破的伤口,正还往外渗着血。不用想也知道,是他?切肉的时候切刀了手。
“无碍,一会儿?就?能好。”韶慕不在乎道。
“就?算伤口小?,也不能不在乎。”昭昭嘟哝着,掏出自己的帕子,帮他?开始包扎。
她垂着眼睑,动?作很是轻柔。
韶慕眸色轻柔,顺着她抬着自己的手:“我记住了。”
不由,昭昭瞪他?一眼,她只是说说,搞得好像是在关心?他?似的。
两人吃完面,一起往回走,韶慕先把昭昭送回韶府大门外,自己才往衙门里去。
后日就?是上元节,街边已经开始搭起悬挂花灯的木架子。
眼看韶慕离开,昭昭这边转身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