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宜,”韶慕唤了声,声音中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小心,“你想我以后背着别的女子,一起看灯吗?”
昭昭怔住,瞪大?眼睛看他。心里无数的声音呐喊着,不想,不想……
忽的,韶慕轻轻笑?了声:“我知道了。”
他的手渐渐松了力?度,便试着她细柔的手指缓缓抽走。
而魏玉堂此时也走了过来,先是对着昭昭拱手弯腰:“臣参见?殿下,马车已经备好,殿下上车罢。”
昭昭没有出声,整个人拢在大?大?的斗篷下,就连脸蛋儿也只?是露出一点下颌。
她迈步走着,离开了韶慕身边,越过行礼的魏玉堂,在碎雪飘舞中走向马车。前面,宝庆快步走上来迎她,一脸关?切。
“公主?,宝庆扶你上车。”宝庆伸出手,像以前那样去托上昭昭的手肘。
马车前,早有人摆好马凳。
昭昭抬脚踩上马凳,腿根处的酸疼,提醒着昨晚上与韶慕的翻云覆雨,他那样的强烈热烫,一遍遍的顶着冲着,埋在她的身体里澎湃施展,像要将她熨平融化般。
她扛不住而哭泣,他抚着她的脸颊安抚,便就换着方式取悦她,直到她化成?柔水。
余光中,韶慕和魏玉堂还在说着什么,飞雪里,他的身形变得模糊。
“公主?,快上车罢,外头冷。”宝庆掀了门帘,轻声提醒。
昭昭咬了后牙,弯腰进了马车。
这边,韶慕看见?那抹纤细的身形消失,眸中恢复惯常的冷淡,他袖下的手攥紧,依稀还残存着属于她的温度。
“韶大?人,我这里有一道陛下给你的旨意。”魏玉堂说话倒算客气,说着,从身上取出一道卷轴,双手托着。
韶慕一撩袍摆,跪去地上双手接过,随后站起身来。
魏玉堂往回?看了眼,见?着马车离开,回?来看去冰冷的河面:“听闻韶通判治理?有方,陛下宣你去舵州,有事情商讨。”
韶慕看着马车消失,眼睛眯了下:“舵州?”
“是,”魏玉堂一笑?,转过身来解释道,“那边自古富庶,陛下上元节后会去那边,作为南北水路旱路的中心,舵州经贸繁盛,是一处重要的地方。”
韶慕听着,低头看眼卷轴,里面写的估计和魏玉堂说得一样:“可我是抿州的通判。”
“那就要恭喜韶大?人了,”魏玉堂抱拳作礼,笑?着道贺,“不日即将升迁。”
韶慕哪里会听不出何意?是说他会离开抿州,去富庶的舵州,并且,那里离着栾安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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