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心力交瘁!
本来就累的要死的米亚手软脚也软的爬到一边的石块上坐下,喘了几口气后,从领子里拽出来一只哨子,用力的吹动。
“嘀——”尖锐的哨子声在丛林中传出去老远,让正在向着不同方向搜索的小队成员们的耳朵动了动。
“我是不是听到了哨子声?”雷蒙不是很确定的问。
临出发之前,所有人都在米亚的要求下佩戴了一个据说是特制而成的哨子——声音尖锐的简直能够刺穿耳膜的那种,“如果走失了,我们总要有确定彼此位置的方法。”
当时他们的公主是这么说的,还特地的约定了几种吹哨子的方式来作为暗语,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现在那段不停的重复的哨子音应该是集合?
“我觉得你没听错。”霍尔德的脸上露出了喜色,开始往回走,“一定是公主回来了!”
听起来有点儿奇怪,但他确实是对米亚有着与众不同的信心,坚信对方一定不会出事。
原因也很简单,之前被米亚从蛇口下面拯救出来的事情给了他信心。
他们这些还不如她的人都没有出事,那么强的米亚怎么会出事?她一定已经搞定了那些危险的事情,重新回到了营地!
他一边往营地那边走,还一边同样吹响了哨子,重复着从营地那边传来的哨子音,防止自己的同伴们因为没有听到哨子音而导致没找到公主自己也走失了。
于是丛林当中就响起来了此起彼伏的哨子声,直接给在营地里面等人的米亚震麻了。
“该死的狒狒!”被尖锐的哨子声给搞得耳膜发疼的米亚不得不把耳朵给堵上,避免自己的脑袋继续因为这种特制哨子的强劲声音而产生什么问题——累的要死又耳鸣已经够痛苦的了,她不想要继续头疼了!
远处的泰山也被这哨子音给刺的耳朵疼,不得不抓着藤蔓飞速的离开这里,试图躲避这可怕的魔音穿脑。
这东西的声音对于一个听觉格外敏锐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噩梦!再继续下去的话,他觉得自己以后大概就没有使用耳朵的可能性了,还是离远一点儿吧。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放弃了对跟自己相像的生物的观察。
泰山蹲在距离营地足够远但是又不会远到没办法接收这里信息的地方,准备等到那个哨子音退去之后再靠近一点儿继续观察。
这真是奇怪,此前一直把抚养自己长大的猩猩当做母亲的泰山蹲在树上想。原来他并不是唯一的异类,还有跟他一样的生物,这让他感觉不再那么孤单了。
他把手掌放到自己胸口,感受着那里的心跳。
之前那个同类的胸口贴着他的背部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他们的心跳都是同调的,这跟他和自己的兄弟们靠在一起感受到的不太一样,没有那么强劲有力,但是却有种陌生又熟悉的奇妙感
在营地待着的米亚根本没有接收到泰山这种遇到同类之后的奇妙脑电波,只顾着揉着自己可怜的耳朵。
她现在是真的有点儿后悔为什么要把哨子给做的质量这么好,竟然连耳塞都没有办法阻止这可怕的穿透力。
好在,也许是因为靠近营地了,也许是因为吹哨子的人自己也受不了这种尖锐的声音了,越来越靠近的哨子音终于消失了,让感觉已经快要眼冒金星的米亚松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再不停,她感觉自己都快要晕过去了!
德雷弗也激动的快要晕过去了!
虽然用词有点儿不恰当,但是此时他确实有种自己的人生失而复得的感觉,公主回来了,他的未来又是光明一片了!探险小队副队长热泪盈眶,竭力的控制住自己没有扑到米亚身上嚎啕大哭,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上帝保佑!”他激动的冲着米亚说,“您能够平安归来真是太好了!”
“您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突然之间就不见了?”霍尔德冲到米亚面前,担忧的问。
他们听到声音跑过来的时候只见到一片混乱,所有的东西都被打翻在地上,散落的乱七八糟,那些记录着之前采摘下来的植物的素描的本子上甚至还有一坨一坨的泥印子。如果不是大小不对的话,都快要让人以为这里被大象给摧残过了,不然为什么所有的东西都变成了碎片跟废纸屑?
米亚:“”
面对营地这一堆的乱七八糟,她也不想要说什么了,算是对狒狒这种喜欢搞事情的生物有了进一步的认知。
何止是泥印子啊,特么的这群狒狒竟然在追着她跑的过程里面还能把之前放在外面的本子给撕成碎片一路洒落,这都是什么奇葩的物种?
这让她想起来了老家某座山的猴子真是感觉一言难尽。
“是一群狒狒试图抢劫我。”叹了口气,米亚述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虽然说在黑暗中的丛林行进并不是一件好事,但我想我们最好还是离开这里换个地方扎营,避免那些狒狒们之后再跑回来捣乱。”
实话实说,这群狒狒的智商跟记仇性都不低,要是再回来搞事情的话,还真是一件麻烦事,所以还是赶紧走吧,离远一点儿。
她的话在小队里面永远都是被毫无条件执行的,士兵们立刻收拾起来了行囊,原本扎好的帐篷也收起来重新放到马背上,迅速的离开了这里。
待在远处树上的泰山:“???”
奇怪,他们为什么离开了?难道不知道夜晚的丛林并不适合行动吗?会有一些大型的食肉动物在这时候进行猎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