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年纪跟多年的疾病缠身已经有些佝偻的老克莱顿握紧了拳头,对于他来说,自己唯一的儿子死了,孙子也跟着没有了之后,谁来继承自己的产业已经无所谓了。既然现在的这个继承人喜欢搞小动作,那就换一个继承人,这年头,死个贵族难道是什么奇怪又艰难的事情吗?
据他所知,这个侄子在女人这件事上面向来不怎么谨慎,他只需要小小的操作一下,就能让他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至于再换上来一个继承人还是糟心的怎么办?
老克莱顿表示没关系,只要没糟心到他的头上谁会去管那么多闲事?就算是糟心到他的头上也无所谓,想要让一个人去死并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这么多年来很多人已经忘记了他曾经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独子的死去让他痛心不已,常年常年沉浸在悲痛当中,也就没有了什么心思去管乱七八糟的事情。
可是他并不介意向那些冒犯了自己的人展示一下他是怎么维护自己的尊严的!
不过现在他需要搞清楚霍尔特到底是在他背后搞什么事情,竟然会让一向很稳重谨慎的他出现了这种迥异往常的表现?
也没有什么,只是雇佣了一些雇佣兵去给那位写信的公主所在的水源地倒点儿毒药让她跟泰山永远的留在欧洲而已!
但显然老克莱顿对他的判断是正确的。
一个只能靠着继承得到爵位跟财富,而不是靠着自己的双手杀出一片天地的人,霍尔特这辈子都龟缩在伦敦,从来没有去广阔的世界看一看这片天地的美好跟残酷,又怎么能够体验真正的血腥跟残酷?
他派出去的心腹很快用钱雇佣了几个所谓的雇佣兵去了非洲,可是结果却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么美好。
“有人想要潜入到我的房子里?”米亚听着德雷弗的汇报,有些诧异,“谁?”
她好像没有什么敌人吧?
还是说她的那些投资触动了某些人士的利益?可她在进行投资之前明明进行过调查,已经避开了这些人的势力范围之内,这都能招来事儿?
挖空了脑袋也没想到自己有什么敌人的米亚怎么也没有想到隔着一个大洋,竟然有人在惦记她的小命!
德雷弗也不知道,“我审问过这些人了,他们来自伦敦,是一些混帮派的小混混,来到非洲的目的是把这些毒药混入到您的水源当中。”
这位士兵队长此时是非常无奈的,因为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这么白痴,竟然会想出来这种方法来害人。
上帝保佑,他们真的以为能够成功的在井水中投毒让让公主死亡吗?
德雷弗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儿,葡萄牙治下的安哥拉治安可没有阿尔及利亚那么好,更没有一层亲戚关系能够让这里的总督像是阿尔及利亚的总督一样对她恭恭敬敬,提供各种方便。
种种原因加在一起,就算是当初公主带着人去探险的时候,也在房子这边留下了足够的人手来防止这里出现什么问题,每天不但白天晚上都有人不断的巡逻,还是带着猎犬的那种,一旦出现一点点的问题都会让巡逻的士兵们发现,这几个人怎么就觉得自己能够绕过他们成功的投毒?
米亚比他更无语。
好家伙,伦敦是吧?
她在南非买下的一块地旁边就是伦敦的一个小贵族,当时两个人还写信友好交流来着,这个投毒的人总不会是这位吧?可问题是对方的业务跟她的业务也不重合啊!
这都能搞事情吗?
撑着额头,米亚开始思考一个问题,怎样措辞妥当含蓄的询问对方是否对自己有什么不满,因为她自己也不能确定这件事是不是对方做的。从来信看,那位先生也不像是这么脑残的人呀
纠结了半天之后,她决定是放弃写这封前途并不明朗的信件,而是派人去伦敦查询这件事的真相。
坏人不会告诉你他就是坏人,干坏事的人也不会承认他干了坏事,这件事不管是谁做的,都只会把秘密埋葬在心底。
而对于那位南非的先生来说,如果他做了,那这封信只能打草惊蛇;如果他没有做,写这封信无疑会让他感到冒犯,所以还是去伦敦把事情给搞明白吧。
“让皮勒跟奥托去一趟伦敦,把这件事调查清楚。”米亚点了两名士兵去完成这件任务,“还有这几个人,当初那个看到了付钱让他们来弄死我的人也一起带回去,让他做出指认。
“哦,还有一件事。”拍了拍脑袋,米亚又想起来一件事,“把我的信也带过去,询问一下英国那边有关约翰·克莱顿先生的事情。”
既然要去伦敦,那就顺道调查一下跟泰山有关的事情吧,这么长时间没消息,指望大使馆那边显然是没戏了,干脆直接冲到大本营去直捣黄龙。
没有人能够阻拦她完成自己的社会研究课题!
人都被她从雨林里面捞出来了,眼看着事情就要走上正轨,结构现在有人搞事情阻碍她?这谁能忍?
反正米亚是不能忍,非要搞清楚到底是谁在后面搞鬼让泰山不得不继续留在她这里占地方而不是回到伦敦过他自己的生活!
老克莱顿离开了伦敦后逍遥自在的像是进入了新天地的霍尔特并不知道已经有两个人惦记上了自己,整天的日子过的简直就是花天酒地。宅邸里面都快要成为了各种舞会的海洋,白天晚上都有不同的男人跟女人们来来往往,看上去不像是正经人住的地方,倒像是一个风月场所,身上混杂的香水跟各种脂粉的味道简直能让过敏的人直接死在他的家里面。
但这位先生很显然没有打算对自己的行为有什么收敛。
根据他从医生那里得到的消息,老克莱顿去了乡下疗养之后并没有给身体带来太大的转变,甚至因为舟车劳顿的关系,他本来就糟糕的身体情况更不好了,“最多再有半年的时间,曼尼斯科特公爵就会去见上帝了。”他想起来了医生在信件中跟他信誓旦旦做出的保证,心满意足的搂住了身边的女人用力的亲了上去。
“咯咯咯——”头发上面全都是首饰的女人被亲的发痒,发出了一阵笑声,左右看了看,见客人们都陷入了糜烂的活动当中,凑到霍尔特的耳边说了几句话,见到他眼睛一亮,拉着他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