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镜不知儿子心里怎么想,他与戚如穗安静用完午膳,又回了房内休息。
朗月阁内,阿言轻手轻脚合拢房门,他将汤药放在桌上,又抬手替公子揉着腰身。
“公子身子不好,怎能任小姐如此胡来。”阿言心疼开口。
昨夜难得放纵,何镜浑身都隐隐酸痛,他盯着桌上的药出神,没敢告诉阿言作夜胡来的似乎是他自己。
直到汤药热气散尽,阿言疑惑开口,“药快凉了,公子不喝吗?”
“倒了吧。”何镜瞥开视线,终于出声。
阿言错愕半响,不可置信道:“公子,这是避子汤啊,您是不是说错了。”
“没说错,倒了吧。”何镜沉默一瞬,“往后也不必煮了。”
以往公子侍寝后,总会让小宣熬煮一碗避子汤,可今日为何不喝了?阿言还欲说什么,见公子神情凝重,也只好端起药离开。
“等等。”何镜出声。
阿言松了口气,将汤药递到公子身旁,谁料公子不是反悔了,而是低声道:“去请李大夫来一趟。”
朗月阁内,李素收回手,叹了口气对何镜道:“少主君,您本就体寒,若是想怀上怕不容易。”
何镜沉默一瞬,出声问道:“可能调养?”
“能自是能,但也不能保证喝了药就能怀上。”
“那也要试试。”何镜低喃。
小宣故意磨蹭半响,待李素走后才急切开口,“少主君,是不是小姐不让你喝避子汤了?”
何镜摇摇头,是他不想再喝的。可小宣松了口气,嘴里嘀咕着还以为是自己闯了祸,小姐自上次问过他后,师母便轻易不让他熬药了。
何镜敏感捕捉什么不对,他不可置信道:“妻主问过你避子汤的事?”
小宣点点头,又忙摆手,“少主君,真不是我说的,小姐说她一直都知晓。”
她一直都知晓,只是从未阻止。
小宣离开后,何镜在屋里坐了半响,只垂下眼眸望着桌上李素留下的药单出神。
何镜本就不是易孕体质,当年用尽手段才怀上怜儿,又早产伤了身子,虽如今已调养的好了一些,可也没那般容易怀上。
阿言蹙起眉头,还是不理解为何公子忽然转了性子,“公子真要再生一个?”
见公子点头,阿言忍了半响,最终还是开口道:“公子忘了您生小少爷时了吗,若公子再怀上,小姐还不认怎么办?生产艰难,公子非要赌上性命再生一个吗?”
阿言的话很难听,却也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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