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在旁静静听着,见爹爹与外祖情绪不对,又挨个递上帕子。
“谢谢乖怜儿。”徐霜华接过帕子,又将外孙抱在怀里。
每个人见到怜儿都要夸赞一句乖巧懂事,可其实男孩也不是天生如此,这也是偏院那两年磨出来的。
若是怜儿自小被娇纵溺爱长大,说不定也会是个娇气的小公子。
徐霜华压好情绪,又握住外孙的小细胳膊看向小儿子,“怜儿太瘦了,比你小时候还要瘦,可是因为早产导致的?”
何镜点点头,这段时日怜儿的药便没停过,男孩已比从前胖了些,若是叫爹爹看见以前的怜儿,那才要心疼的掉眼泪。
何镜从未告诉爹爹自己早产的真实缘由,可是隐隐觉得,爹爹应是能猜到的。
徐霜华看向小儿子亦单薄的身子,只是心疼的叹口气,未多说什么,只叮嘱他要补好身子,男人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时间一晃便是三日。
那日夜里,何镜端坐铜镜前,桌上是他让阿言买的胭脂水粉。他对镜描眉施黛,待最后殷红口脂涂上,小夏面上再度闪过惊艳之色。
镜中美人容颜艳艳,偏生气质矜贵冷清,叫人不敢亵玩。
“少主君,还有哪家的夫郎能这么好看,小姐今日定会被您迷的神魂颠倒!”
何镜耳尖莫名有些发烫,只强压着心间羞意。
在小夏离开后,男人抿了抿唇角,想到今夜要发生的事,心跳都快了几分。
今日戚如穗出门时,何镜特意问了她大概几时回来,如此才能留出些时间梳妆打扮。
素色里衣被褪下,何镜拿起那看着便令人面红耳赤的轻纱,攥了半响后才穿上,只是那繁杂配饰令何镜琢磨好半天才穿上,最后剩下一串金铃铛不知带在何处。
何镜想了想,只攥在掌心。
泛着异香的药被含进口中,何镜舌尖一滚,毫不犹豫吞下药丸。
他算过日子,这两日是最易怀上的时间。
香薰被点燃,床帷轻纱落下,何镜静静跪坐在床上,脑中不断想着戚如穗看见的反应,是惊喜还是恼怒,他面上故作镇定,实则紧张又不安。
戚如穗回来时瞧见的便是这幅模样。
屋里浅浅异香环绕,朦胧轻纱后,男人曼妙身影若隐若现,她足下一顿,眸色暗了暗。
纵然早在脑内勾勒过千万次何镜穿上那套朱湛轻纱的模样,可当真实看见时,戚如穗仍窒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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