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若竹将女儿儿子拎回来,轻训道:“莫要闹你们怜儿哥哥,他舟车劳顿,先好好吃了饭你们仨再玩。”
两个小崽子蔫蔫应了声,怜儿看了看乐儿,又转头看了看爹爹的小腹,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桌上闲谈几句,无非是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乐儿过惯了江南无拘无束的日子,再回京城还颇为不适应,只闹着要和怜儿一起上课。
谈起徐霜华时,桌上人同时沉默几瞬,酒楼内人多口杂,多说不易,江述只说人没事便好。
戚若竹则看向何镜,语气感慨万千,“姐夫,如今寻到人便好,你也终于不用再忧心,记得带我向主君问个好。”
“自然。”何镜笑笑。
酒过三巡,三个孩子早已吃饱,乐儿央着怜儿同她一起玩,男孩有些心动,但还是转头无声询问爹爹的意见。
“去吧,注意莫磕碰了。”何镜温声道。
怜儿这才乖乖离开,好在阁楼雅间够大,还有阿言他们跟着,也不怕三个孩子乱跑。
“来,我敬阿姐与姐夫一杯。”戚若竹提杯起身,动作颇为豪迈,身旁的江述为自家夫郎满上酒,又叮嘱他少喝点。
戚若竹站在阿姐与姐夫身前,心间叹了口气后笑道:“经年不易,旁的我便不多说了,只祝阿姐与姐夫日后白头偕老,恩爱不疑,最后……”
戚若竹目光扫过何镜的小腹,又举杯道:“最后祝姐夫早日得偿所愿。”
说罢,戚若竹率先饮下。
何镜也举起杯盏,可意外的是,他饮的并非温水,而是同样的酒。
桌上几人皆知何镜厌酒,戚若竹忙站起来摆手,“姐夫,你以茶代酒便可,别真喝酒呀!”
可何镜还是倒了满杯,见身旁戚如穗瞧来,何镜笑了笑只说无事。
桌上皆是多年旧友,何镜端着酒盏一饮而尽。
酒气辛辣,激得何镜眼眶微微泛红,他声音喑哑,只说了声谢谢。
这声谢是说给谁的,戚若竹与江述自然知晓,他们看着戚如穗放下酒杯,又倒了杯茶水递过去,温声劝何镜莫要再饮酒了。
“好。”男人小声应道。
不知不觉间,窗外夜色已深。
戚若竹看了看阿姐,又看向何镜,起身将后者带到阁楼窗前。
“怎么了?”被揽着胳膊起身的何镜还有些不解。
“姐夫,你还记得这里吗?”推开窗沿的同时,戚若竹出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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