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翻到最后,秀气的眉头拧紧,“怎这么多都不能吃?”
戚如穗唇角一僵,随即又笑,“过些日子就能吃了。”
虽生过怜儿,可何镜对这些并不敏感。当年怀上怜儿时,已与戚如穗生了嫌隙,三餐是专人送来的,当时也无人细细告诉他,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
或许何镜也能瞧出什么,可他压根不敢往怀孕上去想。
何镜担忧身上病气重,不欲让戚如穗与他同宿一屋,可女人已将他圈在怀里,“我身强力壮,你将病气渡给我,你便不难受了。”
温热柔软贴在他背脊上,女人安慰的话出口,何镜悄悄勾起唇角。
“除了脚踝,今日身上可有哪里难受?”戚如穗抱着何镜,男人在她怀里滚了一圈,抬眸直直看向她。
“除了身子乏累,哪也不难受。”何镜大着胆子,学着戚如穗一般,揽住女人的腰身。
二人贴的更近,进到温热吐息打在彼此面上。
男人的目光太过直白,戚如穗喉间滚了滚,却错开视线,安抚般拍了拍男人的背,“早些睡吧,若是难受,随时唤我。”
未得到想要的回应,何镜怔住半响,看着已经阖眸的女人,竟下意识推了推。
“妻主,你明日是不是要出去?”
“明日?”睁眼的戚如穗思索片刻,“明日无事,我在家中陪你。”
见何镜神色有些古怪,戚如穗坐起身子,还以为是他身子不适,目光下意识看向他小腹。
“妻主明日不去鹊春楼吗?”
刚欲伸手的戚如穗动作一顿,眸中了然。
“哪也不去,只陪你。”
戚如穗握住何镜手臂,语气有几分无奈,“既看了信,为何不直接问我,我从来没打算去见别人。我早说过,我只你一个便够了,你是不是还不信,觉得我会再娶一个。”
一连串的话令何镜屏住呼吸,他哑然看向戚如穗,半响后才摇摇头。
“不是。”
何镜心间跳的飞快,可戚如穗似乎对他误解一事颇为在意,他急匆匆解释一遍,见她仍抿着唇,便去勾戚如穗指尖,“妻主,我没有不信。”
“我就是、就是……”何镜不知该说什么了,只一下下压着女人的指尖,似在撒娇。
戚如穗强压的唇角重新勾起笑意,“行了,睡觉吧。以后有事直说,莫压在心里烦闷。”
戚母来信那日,戚如穗本就没当一回事,隔日便寻人送了封信,只说家中有夫室,并不打算再娶。
她当时烦忧,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成为大梁皇商,自是有得有失,她把新的图纸给了京织纺,换来何镜的诰命。
三皇女人在诏狱,杜随云自然也没什么好下场,母族妻家皆落了难,听闻在狱中并不好过。倒是陈意被陈家花钱捞了一条命,只是不知在狱中经历了什么,疯疯癫癫的,逢人便要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