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怜儿还不解。
“因为爹爹要照顾两个妹妹,没时间理会你娘亲我。”戚如穗面上含笑,说着看向窗户后的人影,果不其然影子动了动,似有些焦急。
“走吧,你爹爹在陪妹妹们,娘亲带你去吃好吃的。”
“那爹爹呢?”怜儿还在担心。
戚如穗含笑掐了把儿子小脸蛋,“爹爹不与咱俩一起,他同两个妹妹一起吃。”
知何镜产了两女,江述与戚若竹也特意送了贺礼。
他俩来那日,发现空旷的前厅堆满贺礼,小厮与侍卫正匆忙收拾着,还有专门的人在清点记账,阵仗颇大,都是戚如穗的同僚与生意场上的朋友送来的。
看见熟悉的人影,戚若竹还有些不敢想象,快走几步见果真是她后瞪大双眸,惊道:“文管家!你怎来京城了?”
“若竹少爷。”记账的文溪提起笔,礼貌行礼道:“小姐说京中事物繁忙,便叫我来帮忙。”
戚如穗如今身为皇商,不用再东奔西走,自是要久居京城。这一年里,她将江南的事项处理好后,便令文溪也来了京城。
戚若竹动了动唇,“那我阿爹他呢?他身子可还好?”
文溪礼貌一笑,“少爷放心,主君身子康健无恙。”
这一年里,文声月除了最初几月闹过,此后便愈发少言,后来害了场风寒,人似想清楚了许多,也真开始吃斋念佛起来。
文声月搬回了戚府,自己造了一间佛堂,如今的戚府冷冷清清,其实也同以前差不多。
何镜产女的消息很快传回江南戚府,文声月也备了贺礼,是今日才送到的。
戚若竹敛起情绪走进院里,寒冬腊月的,他身上带着寒气,姐夫还在月子里不便见人,他也未去探望,只寻到与怜儿在一起的阿姐。
“阿姐,拜官得女,往后的日子与姐夫更会顺风顺水。”
看着阿弟笑眯眯的模样,戚如穗跟着一乐,她最近脸上都带着笑,任谁都能瞧出有喜事。
生产第十日,何镜才下地走动。小床上两个女儿正在熟睡,听着窗外热闹的声音,也隐隐听见怜儿与乐儿他们玩闹的踩雪声。
自京城入冬后,戚如穗便以雪地危险为由不让何镜出屋,连散步都只能在堂前活动,生怕他踩雪摔了。
整个冬季都被拘在温暖屋里,何镜许久未感受过雪了。
何镜抬手推开了窗户缝,刚飘进一点雪花,阿言忙跑来关上窗户,语气有些紧张。
“公子,莫冻了身子。您身子本就弱,如今在月子里,更是马虎不得,若是沾了凉,日后怕是要落下病根的。”
听着阿言的唠叨,何镜将指腹一点雪水抿开。
阿言还不放心,用温水沾湿帕子替公子擦了手,“公子再忍忍,出了月子便能出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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