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爹爹点头,男孩抓着木盒蹦起来,小脸上尽是喜爱之色。
“我喜欢!”
‘琏‘与‘莲‘同音,何镜知晓儿子喜欢莲花,自一年前他带回那盏莲花灯后,便总对莲花一类有点执念。
何镜替儿子将小发冠绾上,又换了身孔雀蓝的小衫,怜儿抿着嘴唇,气质顿时变得冷清起来。他本就生的像何镜,如今特意打扮下,活脱脱一个翻版小何镜。
“公子,小少爷生的同您小时候太像了。”望着怜儿的模样,阿言惊叹道。
戚宁与戚瑜瞧着怜儿,不知谁先喊了声哥哥,于是便一直哥哥、哥哥的唤。
怜儿有些腼腆害羞,挨个应了妹妹的呼喊。
牙牙学语的年岁,这俩丫头学会的第一个词不是娘亲或是爹爹,而是哥哥。怜儿初次听见俩妹妹呢喃唤他哥哥时,还偷偷摸了眼泪。
莲花配饰被怜儿小心翼翼收起,见儿子羞涩的小模样,何镜手中动作一顿。
夜里,何镜思索半响,终将男诫拿给怜儿。男孩扬起稚嫩小脸,好奇问这是什么书时,何镜忽而不知该如何说。
他最终还是将书抽回来,“算了,过几年再说吧。”
何镜从八岁开始读男诫,被拘束在屋里,怜儿身为男子,自也应读这些。可是每次看见儿子不谙世事的小脸后,便又不想给他看这些。
本该无忧无虑的年岁,作何平添苦恼。
戚如穗进来时,便见自家夫郎手上捏着男诫一书,便问拿这书做什么。
何镜莫名有些局促,“本想给怜儿看的。”
“怜儿才八岁。”戚如穗犹豫蹙眉。
“早晚都要读。”何镜垂下眸,“私塾夫子说,他同凌霜走的愈发近了。”
戚如穗思索一瞬,轻声道:“你也想让怜儿日后嫁个富贵人家?当个操持后宅的主君?”
何镜顿时焦急摇头,他当然不这么想。
戚如穗笑笑,将自家夫郎揽进怀里,又拍拍他的后背安慰,“那便随怜儿去吧,他身旁一直有侍卫跟着呢,也不会受欺负。日后大不了给他招个入赘的妻主,让他一直留在你跟前。”
听到戚如穗如此言论,何镜不由瞪大双眸,“妻主此言可是认真的?”
“我自是认真的。”戚如穗正色道,“旁人的看法都是虚的,你与怜儿的选择才最重要。”
她一直知晓,何镜一向最心疼怜儿,平时为数不多的担忧都是因儿子而起。怜儿是早产,这两年虽用药滋补许多,可身子骨终归不如同龄孩子。
前段时日怜儿害了场风寒,迷迷糊糊烧了两日,何镜便衣不解带照顾两日,待烧退后才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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