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对他们笑了笑,关上了大门。
两人还在门口站着没有动。
参加婚礼那天,美杜莎和喻茵把从新娘那里打听来的话,跟他们说了,大概所有玩家都觉得新娘傻得荒谬,竟然相信结婚就是赎罪这么离谱的事。
新娘真的相信吗?她好像相信,又好像没信。信与不信,好像没那么重要。
新娘真的傻吗?愚昧吗?她不傻,不愚昧。
岛北那些看起来过的很好人,长得很漂亮的人,残疾人,智障者——灵魂里只能看到痛苦的事,找不到一点温暖的人,他们都傻吗?
以前夏白听人说,真正的信仰是要把灵魂献出去。
那时他不懂,现在他懂了其中的一种可能。
我的灵魂太痛苦了,您能把它拿走吗?
我活得太累了,能把余生交给您吗?
蓝茶岛的岛北学校,是一个存放痛苦灵魂的地方。
两人向白姑的住处走,经过卖船大哥的家,看到他咬了咬一个金手镯,乐呵呵地跟玩家讲起蓝茶岛的故事。
“我跟你说话啊,我就是蓝茶岛人,你们别不相信。我要不是蓝茶岛人,这岛上一半的人都不是蓝茶岛人了。”
“昨晚那个小美女竟然不认可我蓝茶岛人的身份,可恶啊!”
夏白问:“队长,如果跟所有蓝茶岛人说白姑死了,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凌长夜:“可能有一半人会不信。”
夏白:“另一半人呢?”
凌长夜:“无所谓。”
他们才知道,原来现在的蓝茶岛至少有一半的人,都是来赎罪的。他们留在了蓝茶岛,和卖船大哥一样。
传统的蓝茶岛来了一批新的人,为小岛带来了一些新东西。
在这些新人身上他们是问不到白姑的事的,因为他们的灵魂在白姑那里,他们要去找老人,卖船大哥说的,不喜欢金子,不会跟他们说什么的土著。
两人临时改变计划,决定先找这样的土著。
他们回想着这两天在这里看到的人,回想着那场婚礼上岛民们的表现,找到了婚礼上喜婆的家。
喜婆没在家,但喜婆家里有个老人,可能是她妈妈。老人身上有些脏,一个人蜷缩着蹲在门口,头发凌乱,一双眼睛透过发白的头发,不安地向外看,看一眼就缩回去。
老人更好,尤其是这样的老人,看起来就很有故事,知道很多事。
夏白直接用上了魅惑技能,“老人家,我要结婚,需要个喜婆,喜婆在家吗?”
“结婚,结婚哭,哭!”老人说。
她精神好像不太对,夏白给凌长夜通灵的时间,蹲下来,问她:“我要是不想哭怎么办?”
老人连忙摇头,“乖女,要哭,哭!不哭婚后会被打,疼一下,疼一下,好过疼一世,啊?”
她说着就从兜里拿出一根针要扎夏白。
夏白:“……”
为了躲过这一扎,他脑海里想了很多办法,最后他说:“疼,不能哭,我怀孕了。”
凌长夜通灵猛地结束,像是走路时忽然一个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