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柚:“……”该不会是看上他男朋友,所以决定守身如玉了吧?
他有点头疼。
谁是这世界上最倒霉的人?之前他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但现在他想说是江鹤川。初恋是他就已经很倒霉了,若是他没有觉醒记忆,估计倒霉程度加倍,结果第二任对象还被旁人称为公交车。
陆柚将报酬给侦探打过去,翻看着文件心情复杂,产生了一个疑惑:都这种程度了,张斯洛居然都没染上病?“会不会不是自愿的?”
侦探听对面的小少爷吐出天真的言语,想到自己了解到的情况摇摇头,他没发现不自愿的情况,但一开始怎么样谁也说不清楚,“这个就要问张斯洛自己了。”
确实,除了当事人,其实很难确定这些行为里有没有强迫性质。从材料内容上看,张斯洛受着陆家的资助,陆誉又不是什么好鸟,强迫这种没底线的事情也并非做不出来。陆
()誉玩腻了,
就带着张斯洛进他的恶心小圈子。这种事情大概率不是自愿,
细说起来,张斯洛也是可怜的受害者。
这种情况下,张斯洛对资助他的陆家没有感激之心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做出背刺陆家的事情也不奇怪。
也只有以非自愿为前提,张斯洛善良温顺的品行才说得通。
陆柚正纠结联系谁把陆誉送监狱,他定的闹钟响了,每二十分钟一次,提醒他不要忘记给江鹤川发消息。他在和侦探碰面时发了一条说自己去喝咖啡,因为接下来得到的信息量太大,都还没来得及看得到的回复。
陆柚打开手机看了眼,懵了一下。
没得到回复。
两人的聊天截止在二十分钟前陆柚发的咖啡店照片,然后就再也没有了。这种情况还是头一回发生,导致陆柚第一时间都没想起来这正是无理取闹的好时机,而是发了条消息问江鹤川是不是有事,才没有回复。
对面还是没有反应。
陆柚一个电话打过去。
一次、两次……太不对劲了。
因为他们两个是相互报备行程的,所以陆柚也知道江鹤川正在做什么。虽说放假了,但江鹤川和陆柚想象中混个毕业证不一样,在假期都会回学校帮忙做昆虫或草植的研究。
在大概三十分钟前,江鹤川还给陆柚发了照片,上面是朵可爱小白花,说他马上结束,待会儿去找陆柚。陆柚也给他发了咖啡店的地址。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
陆柚腾地一下站起,皱着眉,“就这样吧,我有点事,你别把调查到的内容乱说。”
他先给江鹤川所在研究室的老师打去电话,这还是为了方便无理取闹存的,刚好派上了用场。
对面很快接通。
“安老师好,我是江鹤川男朋友,请问江鹤川现在还在研究室里吗?我突然联系不上他了,所以有点担心。”
“江同学十分钟前就走了。”
“好的,打扰了。”陆柚任性归任性,但礼貌话术用的还是很不错的。
陆柚让司机带他去学校附近,秉承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原则,给陶时君打了电话,“你知道江鹤川在哪儿吗?”
“我怎么会知道?”陶时君一头雾水。
陆柚想也是,“他电话打不通。”
“多长时间?”
陆柚:“……大概一个小时?”
在这句话被他说出口后,两人同时陷入沉默,最后还是由见过大风大浪的陶时君来打破,“这么夸张吗?一个小时而已,就是一天联系不上,他是十八岁,不是八岁,谁还能对他怎么样吗?”
陆柚本来没觉得很夸张,但被这么一说,确实有点。
一般情况下要找人肯定是问共友,但直到这一刻陆柚才对江鹤川的孤僻有了更加清晰的认知,完全没朋友,更别说是能知道江鹤川行踪的朋友了。但要说不到一个小时联系不到就报警,那也确实有些太夸张了。好像他有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