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今寒放开,下一瞬凌俏却朝他狡黠一笑,以很快的速度握住了,贺今寒心头一颤,仿佛被捏住命脉,身体僵直动不了了。那一只纤细柔软的小手又捏了两下,忽然她又皱起眉头,好像在认真思考着什么。
“一样,好像又不一样?”凌俏很烦恼,“我也没有摸过别人的,感觉不出来一不一样。”
她抬眸,疑惑地看他。男人额头上沁出了薄汗,青筋隐隐,一双情愫翻涌的深眸凝着她,“不许去摸别人的。”他的嗓音沙哑至极。
凌俏明知故问,脸上还漾着笑:“为什么呀?”
“……”
他不回答,隐忍片刻,才抬手去拿开她的手,可凌俏调皮,又摩挲两下还是不放。贺今寒胸膛起伏越发厉害,他募地阖眼,轻呼口气。
“你别动,我都听你的。”
他想让她继续的,他太想那样了,可又怕她反感,她还什么都不懂。
凌俏这才满意,下巴仰的高高的,“我今晚要在这里住,我要去看电影,要去游乐园。过生日那天要去看极光许生日愿望。”
“好,答应你。”
奇异的酥麻感回流血管,他轻轻颤抖的大手去拿开那纤软小手。
终于,凌俏饶了他。
贺今寒起身,匆匆往浴室走,身后,哒哒哒的脚步声跑来,凌俏抢在他前面进浴室关门,丢给他一句:“我要洗手。”
冰凉的水冲刷双手,凌俏拿起右手收拢成一个空心的弧度,脑海里回忆着刚才,手松了又松,最后握出一个满意的尺寸,她小声嘟囔:“好像是这么大。”
出来后,贺今寒才进去,里面传来水声,凌俏站在门口,朝里面喊:“用不用我帮你?”
“不用。”
半个小时之后,伴随着水声有低低沉沉的喟叹声响起,又是五分钟后,贺今寒出来。凌俏趴在沙发上,双手支起脑袋朝他笑,他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头发随意擦了两把是半干的状态,眼眶有点微微的红。
“这么快就解决啦?”凌俏不知羞地问。
贺今寒又好气又好笑,被她闹得没脾气,走过来捏她脸颊:“别高兴得太早,等哪天逮着机会,我一定好好收拾你一顿。”
“床上的那种收拾吗?”
“我一笔一笔给你记下了,以后有你哭的时候。”他挑了下眉,语气很危险。
她也不怕,“我等着。”
……
凌俏拉着贺今寒先去的游乐场,以前周末,他总是会带她到这里来玩儿。这两年重新翻修过,规模也更大了,娱乐项目也比以前多。
人来人往,有小孩的欢笑声,也有哭闹耍赖的声音,还有年轻情侣欢笑的声音,还有高耸入云的跳楼机上传来的刺耳的尖叫声。
“我想坐过山车。”凌俏说。
“你不怕?”
她以前只敢坐旋转木马,每次来都只坐旋转木马,其他的都怕得很,光是站在下面看着其他人坐她都吓得双腿发软,站都站不住。
“我长大了,不怕了。”她坚定的说。
“行,走吧。”
买好了票,开始排队。
“你等下能不能抓着我的手,我觉得我还是有一点怕。”凌俏凑到贺今寒耳边,小小声的说。身前身后都是人,她怕别人听见了笑话她。
“怕就回去?”
“不要,我就只是一点点的怕而已,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