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国,老挝,缅甸的交界处,山高林密,交通闭塞……凌俏还是在电影里知道这个地方,危险边缘,灰色地带。
她忧心忡忡从沁园出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去找贺今寒。
……
窄小的屋子里只有一张简单的木床,棉被是旧的,散发着一股霉臭味,床前有一张小方桌,一把长条高凳子。
屋子整日关着,外面落了锁,打不开。幸好屋子有个小窗户,透进来日光。凌俏凭借窗口的明暗光记录下时间,她已经被关在这里六天了。
中午十二点的光会映在床头,和往几天一样,是一个农家妇人送饭菜进来,一开始的时候凌俏嫌弃难吃,不愿意吃,饿了一天后她忍不住,再难吃也要吃几口,好维持生命。
“今天做的可乐鸡翅,估计你爱吃。”妇人把饭菜装在一个大碗里,那碗粗糙泛黄,碗边还有两个缺口,鸡翅黢黑,米饭倒是颗颗洁白。“快吃吧。”
凌俏吊脚坐在床头,把自己映在那道明媚的光里,闭着眼,下巴微微扬着。“放着吧,我等会儿再吃。”
光影的空气里漂浮着细小尘埃,一浮一动闪出金色的碎光,少女五官精致,肌肤雪白,她静坐着,美得像是一幅画。
妇人有些羡慕,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她不过才三十岁,皮肤已经粗糙不堪,她以前也是城里的,男人犯了错,两人一路逃亡,隐姓埋名来到这里。他们帮寨子里的人干活,得到一些报酬过活。
谁不喜欢美的东西呢,光是看着就赏心悦目,所以少女来这里她并没有苛待她。
“赶紧吃吧,吃完我男人带你上山。”妇人把现烧的开水倒在另一个粗碗里,手拿着来回晃动降温。
凌俏睁开眼瞥那妇人:“上山做什么?”
突然,灵光一现,她眼里闪过惊惶,瞳孔骤缩,只剩深深的恐惧,“你们要杀……”
妇人呸呸呸几声打断,她不乐意见血腥,忙纠正说:“你不是找你哥哥吗?你哥哥在山上的寨子里。”
凌俏不说话了,下床坐到桌前,端起碗开始往嘴里扒米饭,吃了几口,她迫不及待道:“我吃好了,走吧。”
“山路不好走,昨晚上又下了雨,滑的很,平时都要走三个小时,现在怕是要走四个小时,你就吃几口撑不住的,吃完吧。”妇人说。
凌俏咬咬牙,咬了一口鸡翅肉,不知道是不是可乐放多了,还是故意放了白糖,甜得酿人,只这一口,她就把一碗米饭都吃光了。妇人把水递过来,她又端起来全部喝完。
吃饱喝足,妇人领着凌俏出门,乍见天光,她眼睛被刺到,下意识地闭眼低下头。揉了揉眼睛稍微睁开一点,适应了再慢慢地完全睁开。
来的时候她是被蒙着眼的,现在环视四周,是一个农家小院,一粗狂汉子蹲在院门口看过来。
妇人说:“我男人,你就跟着他上山。”
男人的目光直直地朝凌俏看过来,他今天刚回来老婆就跟他说送人上山,他原本还有气,但现在,他嘴角一歪笑了笑,又往地上吐一口口水,走过来。
“找哥哥的姑娘就是她?”他问自己的老婆,眼睛却一直盯着凌俏,他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比明星还漂亮。
男人身材粗旷,长相彪悍,脸上还有一道狰狞的长疤,眼神不仅凶还猥琐,凌俏往妇人身后躲了躲,圆溜溜的眼睛警惕地看着男人。
自己男人看着别的女人发馋,妇人自然非常不爽,狠狠瞪男人一眼,厉声警告道:“鸣哥发了话,这女人不能动,你要是敢,”妇人放低了语气,带着几分劝戒:“鸣哥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你脸上的疤还记得吧。”
男人摸着脸上的疤,心里一阵发怵。
最后,妇人还是不放心,决定跟着他们,三个人一起上山。男人拿来粗麻绳,要给凌俏双手绑上。
“我又不跑,你绑着我我肯定走得慢。”凌俏说。
“不跑,万一你后悔了,不要你哥哥了呢?”男人不信,一团绳子散开,捏住绳头就要往凌俏手上捆。
凌俏急了,往后退两步,掷地有声,“我没有后悔!”她声音又轻了:“我怎么会不要他。”她买给他的戒指还挂在脖子上,她还要亲手给他戴上。
妇人推开男人,“算了算了,快走吧,鸣哥说了天黑之前一定要把人送上去。”
凌俏走在前面,山路陡峭,还要拨开挡路的树枝,没走两步,只听后面的两人吵起来。
“鸣哥鸣哥,口口声声都是鸣哥,怎么趁我出去办事,他操|你了,你这么听他的话。”男人恶狠狠地开骂。
妇人也不甘示弱,“对啊,上个月你把鸣哥看上的女人睡了,要不是我去求鸣哥,陪他睡觉,他能放过你?你以为在你脸上划一刀就完事了?”
男人脸上的疤很深,没好全,缝隙很宽,里面泛着红红的嫩肉,肯定不是划的,而是砍。他又朝凌俏盯去,视线在她身上流连,“那这样,我把她干了,你再让鸣哥睡一次。”
说完,他大手就朝凌俏的细腰伸去,要把前面的人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