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还没传染上。”
话落又覆了上来。
安连奚深觉自己说错了话。
倘若不是还顾忌着他的身体,估计自己都要被亲坏了。
翌日。
安连奚感觉身体稍微好了些,可能是这么久以来的调养真的有效,这次的落水没让他遭太大的罪。
薛时野让他在宫里用完了午膳才带着人出宫,安连奚又买马车上睡了一觉,醒来时马车正好在王府大门前停下。
“王爷,”安连奚微微睁眼,还有些刚睡醒的迷蒙,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便问,“我们到了吗?”
薛时野:“嗯。”
话落,不用薛时野动作,安连奚就已主动主动伸手,挂到了他脖子上。
薛时野挑起唇角,抱着人下了马车。
刚入府门,就有门房过来通禀:“王爷,今日一早,安侍郎便遣人送了拜帖过来,您请看。”
安侍郎,原身的父亲。
听到这三个关键字,安连奚彻底清醒了过来。
自上回来王府观了一场惨无人道的刑罚之后,安守义对岐王府便有些发怵,更别提对岐王本人了。
也是那次,才让他清晰意识到,自己在岐王面前根本就摆不了岳父的谱。
安守义原以为是自己的儿子不受宠,可从陛下前往西山行宫后,那段时间他在京中的这些勋贵圈子里又颇为风光了一阵。
最开始他还当是二儿子得了六皇子的青睐,因此这些人见风转舵地巴结讨好他,可谁料后来他竟从旁人口中得知了岐王对岐王妃颇为宠爱的消息。
这下子,安守义是彻底呆住了。
本以为成不了气候的大儿子,可以被他随意舍去。孰料对方被他送进岐王府后,居然得了岐王看中,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岐王妃。
安守义慌了,如此一来,岐王请他观刑的目的又是为什么就值得深思了。
不过他到底是安连奚的父亲,安守义心中虽然惶恐,却也不觉得有什么,因而一直没有动作。
倒是他向来宠爱有加的二儿子,近来似是惹怒了六皇子,自南下回来之后便一直没得对方召见,反而是重新和张有仁那群人混到了一起。
安守义有心想问问儿子,但又担心真出什么事,惹得儿子伤心,遂放任了对方。及至这次诗会,六皇子终于重新送了二儿子回来,安守义总算是放下了心。
有六皇子做靠山,那他就高枕无忧了。
可让安守义不解的是,二儿子居然想以他的名义让大儿子过府一叙。
安连华声音柔软,带着点撒娇道:“哥哥平日里与我关系不是很好,我觉得用父亲您的名义,哥哥应该会回来。”
闻听此言,安守义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安连华并未将此事其实是六皇子安排的告知安守义。
安守义亦未说起过他曾去过岐王府一事,父子俩在某些时候保持着高度的默契。
于是拜帖
就这么被送到了岐王府。
“回帖(),岐王妃身体不适?()_[((),不宜出门。”
冷淡的声线响起,安连奚是不想回安府的,更不想见到安守义,他还在想应该怎么拒绝,没想到薛时野竟先替他一口回绝了。
门房闻言便默默退了下去,同时也知道了王爷的态度。
下回安府的人再过来,也不用太客气了。
安连奚看着薛时野。
后者微微垂眼,像是知道他想问什么似的,揽着他的那只手摩挲着他腰间的软肉,“既然不想见到那些人,以后便直接拒绝。”
安连奚一怔,而后往他怀里蹭了蹭,闷声开口:“你都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