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连奚感觉后背有些发凉,此时他躺在薛时野怀里,还在思索着等回去,他该怎么给薛时野过生辰。
要不然……学妈妈那样,给他煮一碗长寿面吧。
脊背的凉意直窜头顶,安连奚:“薛时野。”
薛时野低着眼看他,目光略有些散漫。对方从上车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的,现在终于想起自己的存在了,闻言便缓声开口:“怎么了?”
安连奚抓着他的衣襟,“我冷。”
顿了下,薛时野又把人往自己怀里拢了拢,完全将他包裹起来,安连奚整个都嵌进了他怀中,但眼神还是涣散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薛时野不禁好笑。
明明之前还对着他哭鼻子,那么会撒娇,还那么会……
心疼他。
薛时野低低叹了声,在他耳边道:“你就是生来克我的。”
安连奚觉得暖和了,后背的那股凉意也慢慢散了,也终于缓过神。耳畔传入的声线沉沉的,还带了丝微哑,让他不自觉想到了栖凤宫中对方说的那句话。
耳廓肉眼可见地泛起薄红,安连奚掀起眼睑睇他,“我哪有。”就知道乱说。
他都没做什么,怎么就克他了。
薛时野轻笑,“有。”
安连奚刚要反驳,耳朵就被人轻轻捏了下,他立马伸手去捂,又羞又恼,“不许摸我。”
薛时野:“恐怕做不到。”
安连奚当即就要往马车里滚去,结果还是不出意外被薛时野捞了回来,“你说过要听我的!”
薛时野十分无赖,“这个不行。”
安连奚:“大骗子!”
薛时野承认:“我是大骗子。”
安连奚说不过他了,捂着耳朵转了个身,背对着薛时野,但还是被人牢牢抱在怀里。
马车一路行回了岐王府,安连奚还没下车就已经开始喊人了,“温木!温木你来扶我!”
薛时野又一次被抛下,只得跟在王妃身后朝府里走,姿态不可谓不卑微。
谁曾见过这个样子的王爷啊,张总管是没见过,实在忍不住频频偷觑过去。
薛时野顿了下,目光朝后方扫去。
张总管身形微僵,不敢多看了。
这一次不是在皇宫,安连奚不等薛时野跟上,带着温木就快步朝卧房走去,直到薛时野跟过来时,房门正巧轰然关上。
‘嘭’的一声,薛时野被关在外面。
这一幕看呆了所有在
西苑的下人们,只觉眼前的场面是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王爷被关在门外,这是他们意料之外的。
但王爷是被王妃关在门外的,完全不会让人觉得惊讶。
薛时野倒是稍微有些诧异。
真生气了?
他抬指,在门上轻扣了下。
安连奚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你不准进来。”
薛时野顿了顿,“为何?”
安连奚:“说不准就不准,这你也不听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