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阵时常见他这副神情,连续两个月的职务谈判,他下班回来就挂着这副表情沉思在沙发上。而他的心情很好,早已布设的陷阱迎来猎物上钩的苗头,于是便格外宽容而愉悦地原谅了他的走神。 遥远的天际升起烟火。 烟花炸开时,伴随有噼里啪啦的声响,斑斓的火焰向下坠,下一秒似乎能落到头顶。黑泽阵推了推示意他看,唐裕抬起头,下一秒却说: “你的导师已经联系好了……毕业以后,也能分配好一个工作。” “我一直在担心这件事,”他说,“如果之后的工作你不喜欢,怎么办?你觉得正在从事的职业是无意义的,又该怎么办?” 黑泽阵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莫名的直觉拉响警钟,表面上,他仍旧神色如常:“不是还有你吗?” 唐裕说:“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