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思源眼眶泛红,他强笑了下,说:“不?说这个了,我来就是想问问,各位确定郭垚就是害死盛黛的凶手了吗?”
“放心,他已经交代了作案过程,我们一定会让他接受惩罚。”乌牧春拍拍他的肩,“辛苦你了。”
祝思源沉默片刻,从胸口?口?袋里?拿出那?根圆珠笔,当着他们的面把上面的熊猫玩偶抠下来,从玩偶里?面拿出了一个储存卡。
“这是?”
“这应该是盛黛留下的证据。”祝思源声音有些?发抖,说:“她?出事前?几天从我这拿回了这支笔,然后又还给我了,我没?想到她?会把证据放在这里?,早上我把爷爷送上担架的时候不?小心把笔摔了才发现这个储存卡。”
景深定定地看着他,心底划过一丝异样。
乌牧春接过储存卡,珍重道:“谢谢你,这帮了我们大忙了。”
“没?事。”祝思源苦笑了一下,“明天我就能把盛黛从警局接回来了,我和爸妈会给她?办葬礼,希望她?下辈子能幸福一点,不?要这么苦。”
几人目送着祝思源离开,少?年挺拔的背影还显稚嫩,但却已经是个能独当一面的人了。
病房里?梁意欢已经苏醒,梁老师寸步不?离地守在一旁。
景深他们从门外看到小溪和另一位女警在审问梁意欢,梁意欢捂着脸一直在哭,梁老师抱着她?,姿态强硬,两?位警官的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警方例行审问,闲杂人等不?是应该回避吗?梁老师怎么一直在里?面?
过了一会,小溪和女警都出来了。
“怎么样了?”乌牧春问。
小溪摇头,蹙眉道:“她?不?承认自己是帮凶,一直哭着说自己和死者是最好的朋友,她?不?可能害她?,是郭垚要拉她?下水。”
景深蹙眉道:“有郭垚的证词,没?办法给她?定罪吗?”
“不?能,我们没?有可靠的证据,确实不?能排除郭垚栽赃的可能性。”小溪有些?烦躁道:“而且她?妈妈已经请了律师,说我们这是非法囚禁,我们想用‘保护证人’的理由继续监管,但那?个律师却要和我们打官司。”
“而且我们就连审问也不?能正常进行,她?妈妈一定要陪在一边,还让不?知道哪里?来的心理医生开了证明,说梁意欢心理状态不?稳定,是潜在的精神病患者,警方审问也可以?让家属陪同!”
另一位女警愤愤道:“而且那?个律师还在网上买水军买热搜,说我们警队无?缘无?故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冤枉一个无?辜女孩,说梁意欢也是受害者,现在网络舆论对我们非常不?友好。”
小溪点头:“现在上面已经下了死命令,在找到确切证据前?,我们的人要先撤走了。”
景深想了想,道:“她?伪装成盛黛跳河的事,不?能算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