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景深擦了下桌面,而后拿着杯子起身去接水。
孟猛的视线跟着他,不过在他侧身的瞬间,孟猛却倏地整个?人都?坐直了。
景深吓了一跳,转头看他:“怎么了?”
孟猛的视线直勾勾落在他脖颈处。
景深下意识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脖子,昨晚程居延又啃又咬,弄出了好几处印子,他早上照镜子的时候就发?现了,本来想穿个?高领的衣服,但大夏天的穿那么怪反而欲盖弥彰。
再说了,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别人误会也没什么。
“你脖子——”孟猛声音有些沉。
景深放下手,大大方方地露出那些吻痕道?:“没什么。”
孟猛沉默许久才重新开口,语气有些怪异地说:“你还是和程处长在一起了。”
“没有。”景深坐回座位。
他本来不打算继续聊这个?,可却忽然对上了孟猛古怪的视线,他顿了下,忽然就改了想法,笑道?:“他不小心弄出来的。”
孟猛唇角僵硬地扯了下,“这样啊。”
不小心?
要多?不小心才能弄出那么多?的痕迹?!
一个?人要怎么不小心,才会在另一个?人的脖颈上留下吻痕
身上察觉到阵阵寒气,周围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少?许。
景深定定地注视着孟猛,温声道?:“孟老师,你在想什么?”
孟猛轻轻地笑了下,眸色深邃幽暗,“我在想,景老师会不会要抛弃我自?己?脱单了。”
不知道?为什么,“抛弃”两?个?字被他念的尤其重。
景深也扬起唇角,指尖轻轻摸索着手腕上的红绳,没说话。
话题被沉默揭过,两?人都?像没发?生过这事,继续做自?己?的事。
军训马上就要结束了,这周会有军训汇演和迎新晚会,而后紧接着就是中?秋和国庆的双节假期,景深要提前和同学们沟通汇演和晚会的事,还要开个?小会叮嘱一下假期注意事项,一些不能回家的同学要留校,也要和他报备。
忙碌了大半个?上午,景深忽然接到了昌璞玉的电话。
对方已经把真卞嫦的尸体带回去下葬了,卞嫦的家里人和她关系都?不好,都?没来送她,葬礼极度冷清。
下葬完之后,昌璞玉又去了天生丽质疗养院,想要领养卞贝贝。
只是疗养院现在还处于被监管阶段,各项功能不能正常运行,而且因为卞贝贝父亲伏法,母亲去世,已经没有其他监护人了,想领养还得先走其他的各种程序,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昌璞玉想让景深帮帮他,他知道?景深在警方眼?里是个?安全人员,由?他出面交涉可能事情会更顺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