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尔扎生无可恋地想,然而在他身上的人却是想的不同,直接被这新兵的举动给逗乐。
具体来说就是毫不留情地笑出了声。
“噗。”
轻笑惊扰了两人,塔图因下意识睁眼,看到的便是含笑着从青年身上起来的阿贝多,以及摆着张臭脸盯着自己的自家长官。
这样看果然是有情况的吧!
自觉自己发现了惊天大秘密,塔图因在担心过自己的小命后,更多的便是暗戳戳的雀跃,毕竟至冬没有什么大的娱乐活动,而愚人众的兵营部队更是如此,因此在长年累月的强压下,大家培养了一个特殊而又普通的兴趣爱好。
那就是唠八卦。
有什么能比第一线吃瓜更让人兴奋的吗?!
当然被吃瓜的当事人可没注意到塔图因情绪的不对劲,又或者是注意到但没能理解,一位没法管而另一位又没打算管。
总之阿贝多站起身,将长剑从地上拔出。拔出的长剑漂浮着光点,在片刻后消散。
阿贝多朝皮尔扎伸出了手。
这个动作有些眼熟,皮尔扎盯着面前的手,可这一次他没有回避,而是任命似的握了上去。
皮尔扎被阿贝多拉了起来。
“你们应该认识。”阿贝多看了眼塔图因。
“确实,”皮尔扎稳了身形,因为受伤的缘故,他算是半靠在阿贝多身上,“看来是阿贝多先生捡到了我的下属。”
“包括这次在内,我算是欠了您三个人情了呢。”皮尔扎调侃着,颇有分无奈的语调。
“只是碰巧遇见,”阿贝多轻摇了下头,又陡然顿了顿,显然是在思考着措辞,“况且你也有帮过我。”
“往后还有许多实验课题需要你的帮助。”阿贝多看起来还挺认真。
“但那算是委托,”可皮尔扎不太赞同,颇有分划清界线的疏离感,“一码归一码。”他掀了掀起眼帘,看向了在一旁呆滞无措的塔图因:“就算是我们愚人众,其实也是很讲究还与报的。”
塔图因抖了个机灵,自觉这是长官大人给自己的自救机会:“没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皮尔扎哑声,半天才挤出话来:“你在至冬的岗站是在哪里?”
“有幸被分到[富人]执行官殿下。”
很好,又是一个被荼毒的傻孩子。
阿贝多倒是听得有趣,尤其是发现皮尔扎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是否该听时,嘴角便上扬了几分。
他不打算在这件事上花费太多时间,见两人说得差不多了,便插了话:“你的手臂怎么样了?”
这么一说,皮尔扎才感觉到了来自左臂的些许痛感和麻态:“差点忘记还有这事。”他瞥了眼,尝试着动了下,“不太好,虽然还有知觉。”
“我看看。”阿贝多握住了皮尔扎的手腕,仔细打量,自然而然的态度又让处于一线吃瓜位的塔图因啧啧称奇。
好在没过多久,阿贝多便得出了结论:“元素渗透到了坏死的组织里,要先解除冰冻状态,再根据情况选择治疗方案。”
“不知道为什么听你说的,我感觉既严重又好像不太严重…”皮尔扎嘟囔。
风雪仍然继续,像是不满于几人对它的无视,在短暂的平息后又逐渐狂暴起来。
皮尔扎抖了下,而塔图因则按住了自己差点被刮飞的帽子:“两位大人,要不我们还是先换个地?”
“好的治疗环境也很重要不是吗?”
这一点得到了皮尔扎和阿贝多的共识。
三人决意找一个好地方,而塔图因因为在附近转悠过,恰好就知道这么一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