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晚抬起了自己手里的灵剑。
一剑。
只一剑。
朴实无华的一剑。
所有朝他动手的人都向着自己后面的方向飞去,砸在了结界上,无论是咒文还是阵法,无论是何术法,都被他一剑破除。
陈山晚的胸膛只起伏了一下。
他压住了自己嗓子里的痒意,没咳出来——倒不是消耗过度,纯粹是他这具身体不行,常常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动不动就要咳两下。
现在憋着,只是陈山晚不想让这些人误会他也没有那么轻松。
动手的没动手的,在这一刻都被惊到失语。
郁睢却注意到了他细微的动作,在心里轻啧了声,倒了杯茶,悄悄将之前找的效果没那么好的灵药融在里面递给陈山晚:“喝口水再吵。”
借口都给他找好了。
陈山晚瞥祂一眼,到底还是接过。
他这身体只能靠灵药吊着,郁睢给他看过,是因为他在修行前接触了太多邪祟,伤了根本。
陈山晚喝过这杯茶后,舒服了些,也继续开口:“不用我说,诸位也应该察觉到近些年来妖邪的动作越来越多,封印躁动也越来越频繁。我们需要投入的资本越多,压榨剥削普通人就越厉害,到头来平增更多怨煞……我从前就说过这个问题,那时实力还不像现在这样,不被诸位看中,现在诸位可以听一听了吧?”
“当然不听也可以,我还是那句话。我只管谈和,不管镇压。”
“咳咳咳……”
陈山晚出了武力,就是陈山晓出嘴皮子的时候了。
很多时候陈山晚都觉得他师兄很厉害,因为他有化干戈为玉帛的能力,不像他,只能把干戈折了。
反正最后事情如陈山晚所愿,绝大多数人都表示了同意,
只有天门的人说要回去商议。
陈山晚看他估计是怕自己被他们扣住,当场就起阵送他回天门了。
人都走了后,陈山晚才终于压不住咳了两声。
他其实也不是不舒服,就是憋着咳嗽很难受,不咳一下总觉得堵着。
但郁睢却下意识地攥住了他的手臂,而且是一个支撑的姿势。
陈山晚一顿。
陈山晓无比紧张:“师弟,你不舒服吗?是不是刚刚……”
“没事。”陈山晚在识海里警告了下郁睢,把手抽出来:“老毛病而已。”
郁睢在心里啧了声,想了一会儿待会没人的时候要让陈山晚只套着这件法衣,然后绑起来这样那样王元,才压住自己的脾气。
只是陈山晚这一遭,难免还要和陈山晓他们说上些话,还得大概讲一讲自己说的人与妖和平共处的想法。
陈慎他们都是支持的,唯一担心的无非就是陈山晚会太累。
陈山晚:“师伯您放心。”
他示意了一下自己身后的郁睢:“还有祂帮忙呢。”
郁睢想了想,阿晚的师伯就是祂的师伯,所以祂勾起个陈山晚招牌式的社交礼貌温笑:“是的,师……”
祂后面那句“师伯您就放心吧”没能说出口,因为陈山晚面不改色地踩了一下祂的脚。
倒是不疼。
就是祂被这样的陈山晚可爱到一时失语,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作者有话说】
阿晚,一个集帅气和可爱为一体的男人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