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二殿下都驯服不了他?”
“我哪里及得上白将军风流潇洒?”
“哈哈,”白七梦被他这么一说,果然起了些好奇心,叹道,“要是有机会的话,我倒真想见识见识。”
谈幽见他上钩,笑容愈发春风和煦,慢条斯理的说:“我在白将军府上打扰多时,本就觉得过意不去,若将那株兰花送给爱花之人,倒也算一桩美事。只不过这样未免太无趣了些,不如咱们来打个赌吧?”
“怎样赌法?”
“白将军若有本事收服他,叫那冷情的花仙也为情所困,我自将此花双手奉上。但白将军若做不到,便要输一样东西给我。”
“什么东西?”
谈幽勾唇浅笑,眼角往上挑了挑,嗓音里带着蛊惑人心的魅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额上的那颗明珠。”
闻言,流
光浑身一震,飞快地抬一抬头,又迅速的低了下去。
而白七梦亦是面色微变。
他平日里向来是谈笑不忌的,此时却显出些为难的样子,强笑道:“二殿下的岛上净是奇珍异兽,要什么样的宝物没有?怎么独独看中我这颗珠子?”
谈幽并不逼他,极随意的说:“不过是为了助兴,才弄样彩头罢了,白将军舍不得就算了。反正阁下见识过这么多美人,也不差我岛上的一株兰花。”
说话之时,并不多望流光一眼,果真是副说过就算的态度,甚至还转头看向别处,道:“呀,那边有几个熟人,我先失陪一会儿。”
他越是这样,白七梦就越觉心痒难耐,不禁脱口道:“既是如此,我怎么好扫了二殿下的兴?”
谈幽心中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摆了摆手,自顾自往别处去了。
白七梦呆立原地,对着他的背影发一阵愣。
流光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却始终没有抬起头来,只茫茫然然的盯住自己的鞋尖看,心里一下一下的泛着疼。
好冷。
他冷得这样厉害,却连抬手环住自己的气力也没有。
他知道谈幽是早有预谋的,但白七梦……怎么竟轻易上了钩?
白七梦话一出口就觉后悔了,此时见流光这副模样,连忙解释道:“流光,我不过想见见那株兰花而已,并非真心要将你送人的。”
“是。”
“即使应了二殿下的赌约,我也未必会输。”
“是。”
“就算真的输了,咱们也还好赖账不是?二殿下尊荣无比,肯定不缺这么一颗珠子。”
“……是。”
从头到尾,流光只应了那么一个是字。
因为除此之外,他还能说些什么?
他晓得白七梦并非有意,那人只不过被美色所惑,存着侥幸的心理拿他来赌一赌罢了。
但是,有什么差别?
在旁人眼里,他流光永远只是一样物品。
可以玩弄,可以送人,却……独独不能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