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
仿佛能听懂陈阿娇的喃语那般,女婴在襁褓中发出了咿咿呀呀的甜蜜声响。
……
……
馆陶长公主贵为皇帝的姑姑兼前岳母,自然不可能让女儿委委屈屈地在长门宫中带孩子。
回到府邸,她先是派小情人董偃在长安城内高调采购产妇和新生儿所需的生活物品以及各类滋补药偏方药,然后又跑到宫中索要绫罗绸缎,数额比照皇后卫子夫生下皇长子时得到的赏赐。
她的跋扈行为很快引来皇帝的注意,派中常侍去馆陶府邸问话。
“窦太主,奴婢冒犯了。”
中常侍知道馆陶长公主嚣张跋扈,一进门就给馆陶说软话:“皇上让奴婢过来问您几句话。”
“他想问什么?”
“皇上问您,你近来频繁进宫索要绫罗绸缎,所为何事!”
“家里有些喜事,需要绫罗绸缎装饰。”
“什么喜事?”
说到这里,中常侍擦了下冷汗。
他接了皇上命令后没有立刻来馆陶府邸问话,而是先在府邸周围调查打听,得知窦太主近来不仅进宫索要绫罗绸缎,前些日子还亲自招募筛选乳母,心腹兼情人董偃更是在长安城内大肆采购产妇和新生儿所需所用之物。
联想窦太主与董偃的关系,窦太主口中的“喜事”指的莫非是——
老!蚌!生!珠!
这可真是……
“现在还没到夏天,你怎么满头是汗?”
馆陶长公主命奴婢给中常侍擦汗。
中常侍接过绸缎,一边擦一边苦笑:“窦太主,皇上的心思您一向知道,有些事情暗地里可以做但真的不能摆上明面,尤其是这么大的动静。以奴婢之见,您还是……还是……”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
馆陶长公主翻了个白眼,挥手,屏退左右:“闲杂人等都出去了,你有话就直说吧!”
“诶,那奴婢就实话实说了。”
中常侍低头,低声下气地提醒道:“皇上默许您和董偃的事情,但是您也要……毕竟窦太主您是……万一生育的时候出个好歹,那不仅是您颜面不保,皇家的颜面也会……也会……”
“说了半天,你该不会以为我近来张罗的这些都是为我自己?”
“难道不是吗?”
中常侍一脸懵逼。
馆陶长公主冷笑道:“回去告诉皇帝,春天播种,秋天收获,他去年在长门宫撒的种子,现在已经结了果!”
“什么!”
中常侍闻言,如五雷轰顶,嘴巴张开,眼睛瞪大,久久无法恢复。
“窦太主,您……您……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你是皇帝的心腹,他去年有没有在长门宫过夜,你比我更清楚。”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