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王虽有贤德之名,终究只是凡人,是凡人就会犯错会得罪人,也会有人想治他于死地。”
刘陵侃侃而谈:“没准这些人是怨恨我父王的亡命之徒,他们在淮南境内寻不到机会,于是逃窜长安,纠结一帮地皮无赖试图绑架袭击我。”
“此话当真?”
“我曾不止一次遭遇他们的袭击,因此每次远行外出,身边都有大批人全副武装地保护我。”
刘陵巧舌如簧,硬生生把对自己极端不利的局面变成了合理的解释。
即便张汤对刘陵早有怀疑,听完这番话都开始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错怪了她。
毕竟,刘姓诸侯王十个有九个都喜欢在封地内为非作歹草菅人命,受害者的亲人朋友不仅喊冤无门,也没有能力杀诸侯王报仇,因此产生潜入长安找机会杀死诸侯王住在长安的子女的想法确实很合理。
可惜——
“既然他们的袭击对象是翁主,为何又拦阻窦太主的车马?”
“我又不是他们,我怎么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也许是他们和窦太主有仇吧。”
刘陵轻飘飘地推卸责任。
反正死无对证。
张汤见刘陵对答如流,意识到今日的问话不会有结果,行礼过后便退出刘陵住处。
刘陵含笑送走张汤,转眼便面泛寒霜,心中对刘彻等人的怨恨如野草疯长。
……
……
时间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冬季。
一场大雪后,万里冰封,银装素裹。
可怜宫妃们为了博得皇帝的欢心,即便寒风瑟瑟依然一入内殿便脱下厚重冬衣露出轻薄夏裙,对着铜镜摆弄千娇百媚的姿态,妄想博取君恩。
然而刘彻的心思全在开春后的对匈奴战争上。
站在巨大的地图前,刘彻雄心万丈:“开春以后,立刻出塞,把匈奴人打得屁滚尿流!至于军费军需之类的,朕来解决!”
“喏!”
众将齐声答应。
刘彻微笑着招霍去病上前:“你舅舅调给你的队伍,训练得怎么样了?能赶得上明年开春吗!”
“二郎们个个斗志昂扬,铆足劲要在战场上建功立业,扬我大汉天威!”
“那你如果大胜而归,希望姨夫给你什么奖赏?”
刘彻无比宠溺地看着霍去病:“封侯?拜将?尚公主?还是——你全都要?”
“去病以为,姨夫到时只需按军功爵的规定给去病赏赐就够了!”
“为什么?”
“因为他相信他这次出战一定会大胜,取得足以封侯拜将的战功。”
卫青不无骄傲地表示。
毕竟,霍去病是他的外甥,也是他最满意的学生。